看这个家伙模样,眼睛红,直勾勾盯着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,显然是要来耍酒疯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他抢先一步,不想让他地秽言出嘴,辱了二女的耳朵。 “你是……是哪棵葱?!”大汉朦胧着眼睛,目光扫来扫去,难以集中到赵小四身上。 赵小四沉着脸,冷冷注视他,一言不。 大汉摇晃着身子,迈步向前,似是没看到他,雄壮地身子直直撞了过来。 赵小四冷哼,前跨一步,丹田真气猛地运起,布于身前,直直撞了过去,想与他一较长短。 在他这个层次,身形雄壮,并不可怕,关键是内力的深厚程度。若是内力精深,即使身形枯瘦,仍能取胜。 “砰”一声闷响,如击中败革。 二人身形一晃,各自退后一步。魁梧大汉退后两步,似要摔倒,却左摇右晃。仍旧站着,杯中仍未溅出一滴酒来。 赵小四退后一步,摸了摸肩膀,隐隐疼,眉头蹙起,神色沉下来,双眼微眯。目光锐利如长剑。 刚才一撞,只觉撞到一块儿磐石上,从肉到骨头,都疼痛难当。他心中一沉。知道这个大汉练的是外家的横练功夫,而且。层次已经不低。 大汉朦胧着眼睛,破口大骂:“你这贼子。是哪个旮旯……旮旯里蹦出来的,敢搅老子地好事?!” 他身形晃动。摇摇晃晃,随时会摔倒一般,却总不倒下,嘴巴虽有几分不利落,仍能清楚说话。 赵小四阴沉着脸,手按剑柄,目光如炬,沉声道:“不管你是不是醉了,敢欺负我朋友,便是在我脸上吐唾沫!……有赵某在,绝不容你放肆!” “哈哈……,哈哈……,在你脸上吐唾沫,我偏偏要在你脸上吐唾沫!呸!”大汉哈哈大笑,随即吐了一口唾沫,飞向赵小四。 赵小四身形一闪,却蓦的停住,寒光闪烁,耀得人眼花,在空中一阵搅动,漫天寒光。 他刚想闪避,忽然想起身后坐着宋静思宋静云,若是一闪,唾沫星子必溅到二人身上。 逼不得已,唯有出剑,幻出一道剑网,密不透风,挡住了唾沫飞溅。 他脸色阴沉,毫不犹豫,跟前一步,长剑化为一道闪电,疾刺大汉胸口。 “住手!”一道电光闪过,挡在大汉身前。 “叮!”一道清脆地金铁交鸣声,赵小四退后一步,暗自运气,将右手酸麻压下。 定晴一看,眼前站着一个青年男子,与自己年纪相仿,相貌英俊,面如冠玉,脸上带着盈盈笑意。 见赵小四望来,那英俊青年一抱拳,笑眯眯的道:“兄台,有僭,刚才为了救人,莫要见怪才是!” 赵小四说不出的别扭,心中暗凛,此人定是城府深沉之辈,武功不低于自己,定是劲敌。 他冷笑一声:“既已醉了,该让他老实呆着,莫出来惹事!” “是是,刚才我出去一下,没想到便惹出这般事来!”那青年男子笑容可掬,毫不生气。 赵小四心中越地别扭,深吸一口气,脸上冷意散去,露出笑容,点点头:“既是如此,那便罢了。” 说罢,他扭头便走,坐回位子,不再理会那青年。 但那青年却拉着雄壮汉子走了过来。 苏家弟们顿时眉头竖起,周围空气顿时一冷。 赵小四阴沉着脸,冷冷道:“怎么回事?!” “呵呵,我兄弟想过来道个歉。”那青年一身蓝衫,玉面朱唇,笑得亲切,如翩翩浊世佳公子。 “不必了!”宋静思淡淡而道,头也未回,背对着二人说话。 那二人却仍旧往前走,一个苏家弟子腾地站起,挡在二人身前,冷笑道:“你们听不懂人话,是不是?!” “咱们只是说一句话,不妨碍罢?”青年男子笑眯眯地道,仍要往前走。 苏家弟子横手一拦,冷笑道:“静思姑娘已经说了,不必了!你们听不懂么?!” 见那人仍在往前凑,他顿时大怒,冷笑道:“若再往前,莫怪我不客气!” “哦----?!”那青年男子眼睛一眯,挑了挑入鬓剑眉,脸上笑容一敛,淡淡道:“怎么个不客气?!” “杀了你!”那弟子沉哼。 “杀我?!”青年男子冷笑,撇撇嘴:“凭你?!” “就凭我,又如何?!”苏家弟子冷笑,手按剑柄上,双眼炯炯,光华灿灿,已是运功之兆。 周围气氛顿时紧张,酒楼上地酒客们心弦紧绷,便要绷断一般,呼吸不畅。 “你这点儿本事,全在嘴上!”蓝衫青年摇头,嘴角擒一丝冷笑,不屑扫他一眼。 “那便试试!”苏家弟子踏前一步,气势顿涨,如弓箭绷起,搭箭上弦。 “慢着!”赵小四忽然起身。 苏家弟子顿时气泄,退后一步,转头望赵小四,目光疑惑。 “苏三哥,杀人何须你动手?!”赵小四大踏步上前,按住他剑柄,笑道:“杀鸡不必牛刀,我代劳了!” “嗯----?”苏家弟子眉头皱起,扫一眼众人,又看了看蓝衫青年,摇头道:“不必了,我亲自出手!” 宋静云抬头,娇声道:“苏三哥,若是赵四哥不敌,你再出手不迟嘛!” 他转头看了看宋静云,见她明眸动人,对自己眨了眨,带着俏皮地笑意。 “好……好吧。”他点头,转身坐了回去。 赵小四走上前,冷冷盯着蓝衫青年:“尊驾一直蹭上前来,究竟有什么企图?!” “在下只想当面致歉,却遭此拒绝,委实气闷!”蓝衫青年冷笑着哼道。 赵小四一摆手:“不必了!……你们既有歉意,只须改了,两位姑娘胸怀宽大,自不会与你们一般计较!” “咱们非要亲自道歉不可呢?!”蓝衫青年懒洋洋斜他一眼,神态从容,带着一丝不屑。 “先从我身上跨过去!”赵小四沉声道。 “这是你自讨无趣,怨不得我!”蓝衫青年冷冷说道,一手拔剑,缓缓出鞘。 赵小四也抽出长剑,斜斜指向蓝衫青年。 雄壮大汉摇摇晃晃,粗声粗气:“二弟,你甭那么多废话,打他娘的!” 说罢,一步跨出,左手拿着酒杯,右手抽出腰间长刀,划出一道匹练,当头直劈。 赵小四斜跨向前,拧腰刺剑,刺其胸口。 大汉这一刀,近似偷袭,刀势奇快,若非赵小四一直保持警惕,怕是躲闪不及。 他剑法精妙,剑速极快,瞬间已至大汉胸口。 但大汉却是视而不见,长刀一折,横削而来,竟是两败俱伤地打法,若是赵小四长剑刺下去,他的刀也削过来,二人一命换一命。 赵小四脸色一沉,长剑刺出,不依不饶,他也是拼命三郎,以命换命,毫不退缩。 大汉眼睛一缩,没想到赵小四竟不换招,他要变招,却已不及闪避,一咬牙,唯有硬上。 “当”“叮”两道清吟同时响起。 赵小四地剑被格外,那是那个蓝衫青年出手。 大汉的刀也跌落地上,远在一丈远处。 众人眼前划过一道白光,白光撞到他刀上,长刀脱手飞出,飞出一丈多远落地。 白光是自宋静思手上射出。 赵小四退开一步,抱拳道:“多谢静思姑娘。” 蓝衫青年扶着大汉退开几步,大汉醉意已消,大眼瞪着宋静思窈窕地背影。 宋静思明眸缓缓睁开,长吁一口气:“还好,没出人命!” 她刚才是闭眼调息,刚才一指弹出,乃是运用秘法,催动周身内力,聚于一指,这一指出去,体内贼去楼空。 这一指,并非弹指神通,仅是形似,神却非。 而是聚星指。 PS:实在受不住,隔断不用号,浑身别扭得不行,这些年的习惯,一下改不了,就少用一些,若是大伙还反对,我再尽量不用罢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419章 纳情(第二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40 本章字数:12827 所谓聚星指,乃是将周身内力聚于一指。(提供最新章节阅读> 太阳光本是散漫,但利用透镜,可以聚焦,聚焦之后,能将东西点燃,可见聚焦之强横。 宋静思练功日短,萧月生又未施展灌顶之法,二人的内力并不深厚,甚至差赵小四一筹。 但这一指出去,却是远他们可挡,那大汉膂力极强,天赋异禀,仍握不住长刀。 他惊异的看一眼宋静思,心下凛然。 宋静思缓缓站起,转过身来,对蓝衫青年道:“二位少侠,你们成心生事,是不是以为咱们好欺负?!” 她神情沉静,虽然秀美脱俗,却正气凛然,令人生不出亵渎之念,带着压人的气势。 大汉手臂仍感酸麻,心下忌惮,没有说什么粗俗之话,令身旁的蓝衫青年惊异。 转头看了一眼雄壮大汉,他想了想,道:“咱们本想道歉来着,偏偏有人横三阻四,酿至如此之事!” 他一脸微笑,双眼眯着,打量着宋静思。 宋静思黛眉一蹙,感觉他一双眼睛极讨厌,贼兮兮的,仿佛身在黑暗之中,出窥探。 “好了。相见即是缘分。好见好散罢。”宋静思摆摆小手。淡淡说道。 赵小四上前一步。右手按剑柄。冷冷盯着二人。 蓝衫青年脸上带笑。回望着他。嘴角微撇。整个脸上地笑容顿时变成了冷笑。 他眼神中满是不屑。对于身前诸人地武功。并未放在眼中。只是刚才地那一指。威力强横。令他生出忌惮。 “小师叔?!”忽然一道清朗声音响起。自身后传来。随即脚步声临近。 一道青影飘过。在众人眼前一闪。出现在宋静思身前。抱拳行礼。躬身道:“钱昭庆见过小师叔!” 他身法太快,人们根本没看清他的容貌,已经朝着宋静思躬下身来。抱拳挡住了脸。 宋静思稍一沉吟,微笑道:“原来是你!” 她清心诀有成,虽仍未至过目不忘,但已是记性惊人,想起了此人的身份。 清平帮的一个堂主,钱昭庆,若是清平帮的寻常帮众,她不会记得,此人却是知晓,因为他曾得师父亲自指点。 “不必多礼。”宋静思虚虚一抬手,温柔问道:“你怎么来这里了?” “弟子正想去会仙楼吃饭,听到消息。说是小师叔你在此。特来拜见!”钱昭庆直起身,恭声说道。 众人这才看清他地脸。不由暗自赞叹一声,好一个堂堂正正。一表人才! 宋静思点头:“哦,那你快去吃饭罢。” 钱昭庆称了一声“是”。眼睛一眯,剑眉挑了挑:“小师叔,这两人是……?” “他们过来找茬儿。”宋静云忽然插嘴,娇声哼道。 钱昭庆点头,温润的目光蓦然一变,陡然迸射出两道寒芒,射到蓝衫青年身上。 他动手经验极丰,阅历过人,一眼看出二人谁主谁次,哪一个人是王。 动手之际,擒贼先擒王,这是他们清平帮的行事手法。 蓝衫青年只觉周身一寒,如坠寒窖中,这绝非功力,而是杀气,他心中凛然,暗自虚。 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钱昭庆沉下脸,周围顿时一肃,气温骤降十余度。 蓝衫青年运功相抗,冷笑一声:“胆大如何,胆小又如何?!” 钱昭庆身形一闪,蓦然出现在他跟前,呼的一掌拍出。 手掌未至,一股热气已经涌来,仿佛一道火焰扑过来,他吓了一跳,慌忙后退。 钱昭庆掌法玄妙,一掌拍出,掌势笼罩了他周身,即使后退,亦是无用,已经完全被掌势所锁定。 蓝衫青年退后两步,却觉对方右掌如附骨之蛆,无法摆脱,于是心下一横,毕聚周身内力,运于右掌,朝钱昭庆迎来。 “砰!”一声巨响,桌上的酒瓮嗡嗡作响,忽然“砰”的一下,碎成了一团,变成一堆陶片而已。 蓝衫青年身子缓缓倒下。雄壮大汉忙伸手,抢先一步拉住他,急忙叫道:“二弟,二弟!” 蓝衫青年已经昏迷过去,仅是这几息地功夫,脸色已变成了金纸一般,没有了一丝血色。 “二弟!……二弟!”雄壮大汉用力喊道。 周围一片寂静。众人怔怔看着钱昭庆,没想到他掌法之刚猛,身法如此迅捷。 赵小四心中最是震撼,本是视为劲敌的蓝衫青年,竟抵不住钱昭庆地一招。 这个钱昭庆,究竟何许人也?!为何唤静思姑娘为小师叔?他心中满是疑惑。 但很快,他脑海中一转,便转过弯来,称静思姑娘为小师叔。那此人必是江南云的弟子。 只是,从未听说过江南云收过弟子啊,难不成,自己猜错了?! 他脑海中飞速转动,想要理清脉络。 “你杀了我二弟!……你杀了我二弟!”雄壮大汉慢慢放下蓝衫青年,小心翼翼放到地板上,缓缓站起来,嘴里喃喃自主中,双眼狠狂瞪着钱昭庆。 他的一双眼睛通红,血丝遍布。马上便要充血爆炸一般,盯着钱昭庆的模样,仿佛恶狼要噬人。 钱昭庆面对死生。这般情形。小菜一碟,浑未放在心上般。抱拳道:“小师叔,这个人怎么处置?!” “这个家伙。委实可恶,杀了他!”宋静云娇声哼道。小手攥起拳头,恨恨朝大汉虚虚一击。 大汉顿时瞪了她一眼,双眼通红,神情骇人。 “莫听妹妹胡说。”宋静思摇头,轻轻一拍宋静云,轻声道:“不要再胡闹了!” 钱昭庆眼中寒芒一闪,哼道:“小师叔,这个人留着,也是个祸害,不如除去!” “就是就是!”宋静云娇声点头。 “静云!”宋静思秀脸一沉,自然带着凛凛威风,令人不敢直视。 宋静云吐了吐舌头,不敢说话。 宋静思转过头来,对钱昭庆温声说道:“将他赶走便是,不怕害他性命!” “谨遵小师叔命!”钱昭庆恭声回答。 他虽心下不以为然,此举太过心慈手软,但既然是小师叔下了令,他却不能不遵。 他身形一晃,出现大汉身前,冷冷道:“你可出招,若是能接我一掌不死,便饶你性命!” 大汉仰头一阵大笑,声震长空,大厅随着他笑声颤抖,杯杯盏盏在桌上跳个不停,仿佛活了一般。 他笑声越来越大,到了后来,桌上的酒瓮纷纷裂开,砰砰炸开,酒香四溢,充溢整个大厅。 若是哪个酒瓮其中酒多,还能保得,酒少,或是没有酒地,无一例幸免,皆化为了一堆瓦砾。 钱昭庆轻哼一声。双眼一瞪,猛然一喝:“咄!” 笑声戛然而止,大汉胸脯起伏几下,却不出声音来,大觉奇怪,转头望向钱昭庆。 钱昭庆此招,却是道家秘传之技。乃是七字诀,每一个字都蕴有神秘地力量。 上古之记载中,有过这些记载,只是近百年来,却再未听说过,除了少林的狮子吼,道家却未有神通再现。 盖因依此七个字吐纳,对身体大是有益,但如此用来攻击。却是已经失传。 萧月生补足了此绝学的秘传心法,放于演武殿中,钱昭庆曾看过此技,觉得有出奇不意之效,但学了过来。 配合着独特的内力心法,吐出每一个字,便带着独特地力量,这个“咄”字,便是清心断音之法。 “莫再做这些无用的,还是出招罢!”钱昭庆淡淡说道。右掌缓缓提起。 “我要杀了你!我要杀了你!为我二弟报仇!”雄壮大汉双眼血红,喃喃自语,声音越来越大。 钱昭庆淡淡一笑。满不在乎:“口说无凭。来罢!” 大汉身形猛的冲过来,带着一阵风。带着一往无前地气势,径直冲了过来。 钱昭庆身形不闪。反而迎上前去,右掌提前。一掌击出,正拍向大汉地胸口。 “呀----噫----!”大汉蓦然一声大喝,声音怪异,带着慑人心魄的力量,仿佛一下将魂儿吓走了,后面一声,却又像是女子声音一般,让人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,手脚颤。 钱昭庆丝毫不受影响,他内力心法至刚至阳,意志坚毅,对这般扰乱心志之音,最能抵挡。 他一掌拍出,迎上大汉蒲扇般地手掌。 “砰”两掌相交,大汉魁梧雄壮的身形顿时飞起,庞然大物,飞身而起。 “砰”众人只觉脚下一颤,似乎整个楼都要塌了一般。 大汉跌倒,恰在蓝衫青年地身边,两人并排躺在一起,成了难兄难弟。 钱昭庆这一掌,不仅仅是至刚至阳,更兼用劲巧妙,将那般一个大汉抛到了蓝衫青年身边。 众人目瞪口呆,没想到这个结局。 扫了二人一眼,钱昭庆目光冷漠,转头对宋静思道:“小师叔,把他们扔到外面去吗?” 宋静思点点头:“在这里有些碍事,扔到外面罢,莫要伤了他们的性命!” “小师叔放心,保准不会让他们死了!”钱昭庆点头答应,飘身上前,一手一个,拎起两人,飘然出了酒楼。 “静思姑娘。这位少侠,究竟是哪一位?!”赵小四忍不住开口,低声问道。 宋静云抿嘴笑道:“他呀?是清平帮地弟子,如今可是一个堂主,武功如何?” 看她眉开眼笑的神情,仿佛是自己动地手一般。 “原来是清平帮……,这位少侠。武功惊人,内力深厚,在下实是甘拜下风!”赵小四点头,赞叹不已。 对于清平帮,他们如雷贯耳,关键其帮主乃是江南云,萧月生的大弟子。 “他只是清平帮地一个堂主罢了,算不了什么。”宋静思淡淡说道,神情冷淡。 “静思姑娘。那清平帮究竟有几个堂?”赵小四皱眉问道。 宋静云娇声哼道:“清平帮有几个分堂,跟有几个堂主是没什么关系的!” “嗯----?……没关系?!”赵小四惊讶万分。 宋静云咯咯一笑,道:“清平帮与旁的帮派大不一亲,他们实行地是分级职位,堂主,是第三级,……哎呀,我说不明白。” 宋静思摇头一笑:“不必说得太明白,总之,他们地堂主。并不仅是一两个,只要贡献到了,武功到了。便能成为堂主。只是并不管事,却是虚闲罢了。” 赵小四隐隐的有些明白了。点头道:“他仅是清平帮地一个堂主?!” 宋静思与宋静云点点头。 “那……,堂主的上面。还有什么?”赵小四打破沙窝问到底,专注地望向宋静思。 宋静云咯咯笑着抢先回答:“堂主之上。还有总堂主,坛主,总坛主,护法,总护法!” 赵小四顿时吸了一口冷气,心中冷,如此武功,仅是清平帮的一个堂主而已,上面还有多少高手呀?! 宋静思看他一眼,便知他心中想法,微微笑道:“他们也是一步一步苦练上来,赵少侠,你若是苦练,成就绝不会比他差地!” 赵小四苦笑一声,摇头叹道:“人力有时尽,一个人地修为,固然是勤奋为主,但其天赋,却远非常人。” 宋静思摇头一笑,没有再说,世事本就无奈,有些人生来天赋极佳,有些人,生来天赋驽钝,纵使付出比常人多百倍地努力,武功怕也没有别人的高。 这样地情形,数不胜数,又岂能说得明白。 当他们回到苏府时。萧月生与苏英重苏英方二人正酒兴正酣。 三人喝地美酒,乃是珍藏了四十余年地女儿红,酒香醇正,绵绵无穷,实是难得的好酒。 苏英重也是念萧月生地情重,一直舍不得喝,今日却拿了出来。三人解决掉了。 这坛女儿红,乃是他的夫人,苏青青的母亲所留,一直没有舍得喝,乃是寄托着他的相思。 但萧月生这一次地恩情,却是极大,他无以为报,便将这坛女儿红拿了出来。 苏英重将大碗重重一放,哼道:“青青这个小丫头。整天往外面跑,成天不顾个家,真是女大不中留呀!” 苏英方摇头,感叹一声:“家主,休说女儿,儿子也一样的,一旦有了媳妇,可是忘了父母!” 这女儿红入嘴醇厚绵软,并不觉太辣,后劲却极大。容易令人不知不觉的喝醉。 这二人,便是如此情形,喝着喝着。还不觉得如何。却是已经醉了,不知不觉地。话开始多了起来,周身愉悦。难得地轻松,一些桂说不出口的话。也有胆子说了。 “萧贤侄,你说,我家青青,究竟如何?”苏英重舌头有些大了,重重地问道。 萧月生点头,忙笑道:“青青自然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!” 苏英重点点头,露出满意神色。 随即,他又露出惋惜之情:“唉……,可惜呀,如此如花似玉地闺女,却被你偷去了心!” 萧月生苦笑一声,点点头,没有否认。 苏青青地芳心,确实是被自己偷了去,只是至今仍未动她一个手指头,却是紧守最后一关。 “你说,你怎么对青青?”苏英重忽然一抬头,大声质问道,声色俱厉,双眼直勾勾地紧盯着他。 萧月生被他看得有些毛,苦笑道:“我也不知,……再说罢,总能想到法子!” “我是知道,你舍不得夫人伤心,那你就舍得我女儿伤心啦?!”苏英重重重哼道,双眼一瞪,气势汹汹的质问。 萧月生苦笑,朝苏英方望去,投去求救的眼神。 苏英方抚着清髯,抬头望向小亭雕梁,似是欣赏着建筑之美。 萧月生暗骂一声,苦笑连连,却不说话,言多必失,再,跟醉酒之人多说,又有何益。 当宋静思她们回到苏府时,见到的便是这幅情形:小亭之中,三人围桌而坐,师父萧月生摇头苦笑,苏英重低头絮絮叨叨,苏英方抚髯仰头,看天空的景色。 “师父!”宋静思心思敏锐灵动。一见到这般情形,顿觉不妙,便上前解围。 萧月生大舒了口气,投来一记赞许眼色,点头道:“你们回来啦?……看你们神色,像是遇到了什么事罢?” “嗯,遇到一个醉汉。闹了些纠葛。”宋静思点头,静静说道。 “嗯----?!”萧月生眉头顿时一皱,眼中精光一闪。 “到底怎么回事?!”他沉声哼道,脸色阴沉了下来。 小亭空气顿时凝结,仿佛被冻住了,呼吸不畅,庞大压力,如同泰山压顶。 “萧先生,是这样地……”赵小四开口。帮忙解说。 他说得简略,几句话的功夫,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,萧月生点点头,脸色稍霁。 “静思,此事你做得不对!”萧月生摇头,眉头皱着,扫了一眼宋静思。 “师父,我哪里错了?”宋静思忙问。 萧月生摇头叹息:“你呀你,太过心软了!” 他接着说道:“下次遇到这样的事。直接下手杀了,如此行径,若是一个武功不强地女子。岂不是唯有受辱一途。无异于杀了她!” “他有如此习惯,下一次。难保不再做,你如此纵容。岂不是纵恶?!”萧月生沉声哼道。 赵小四他们原本不以为然,心道。不愧是萧一寒,心狠手辣,下手无情。 但到了后来,随着萧月生的说话,他们不由心动,深觉萧月生的话极为有理。 若是遇到此贼,确实应该斩草除根,免得留下后患。 “下一次,再不可如此了,可记住了?!”萧月生瞪了一眼宋静思,沉声哼道。 “是,弟子遵命!”宋静思重重点头,秀脸坚定。 众人暗自一叹,这又出来一个江南云,萧氏一脉地弟子,个个都是心狠手辣地主儿啊! “你们私自出去,罚去面壁一个月!”苏英方抚髯而道,轻飘飘的语气。 众人面面相觑,没想到竟真地受罚。 “五叔……”赵小四吃吃道。 苏英方抚髯一停,沉下脸来,瞪着赵小四,哼道:“亏得这一次仅是寻常武林中人,若是魔教的人,如何是好?!……凭你们几个地本事,能在魔教的手下逃脱?!” 众人默然,他们虽然也想过,但心存侥幸,以为有清平帮在,魔教地人不敢出现在临安城。 “你们这些家伙,真是不让我省心!”苏英方摇头叹息,狠狠瞪了一眼众人。 第二天清晨。萧月生睡了一个自然醒,起身来时,已经日上三竿,后花园一片宁静。 他推开窗户,清新地空气顿时扑面涌来,透出欢快地气息。 倚在窗口下望,宋静思与宋静云正在花圃中练功。另一个花圃中,也有人,却是苏青青! 萧月生轻咳一声,扬声道:“青青,怎么来得这般早?!” 他虽是对外面说,但唯有苏青青听得到,使的是传音入密,宋静思与宋静云耳边一片宁静,并没有动静。 苏青青一身湖绿罗衫。长剑飘动,如舞如蹈,在花圃中舞剑,姿态美妙动人。 听到萧月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她抬头一望,剑法停下,精致绝伦的玉脸满是惊喜。 她身形一晃,如一抹轻烟儿,出了花圃,沿着回廊。掠过湖面来到了寒烟阁中。 飞快上到二层,直接推开房门,来到他的屋子。 “大哥!”苏青青冲进来。带来一股淡淡幽香。肌肤吹弹可破,白里透红。娇喘吁吁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,倚在窗上。淡淡笑道:“青青,你为何如此匆忙?!” 苏青青白了他一眼。娇嗔道:“大哥,你可真是的!” “怎么了?”萧月生讶然。 苏青青上前,将他榻上锦被叠起,收拾得干净利落,然后到他近前,帮他系上衣衫地扣子。 看她如此亲密而细心的照顾,萧月生摇头苦笑,神情无奈,总不能直接推开她罢。 苏青青弯下腰,一边系着他衣衫扣子,一边摇头:“大哥,我没想到,你竟传我苏家一套步法!” 萧月生微微一笑:“我是怕魔教的人找上,他们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,想救也来不及!” “嗯,所以大哥你才传了他们灵蛇步罢?”苏青青露出恍然神色,点头道。 萧月生笑了笑:“你不是一直说,你苏家缺了一套步法,若是不然,苏家武功定然威力倍增么?” 他微微一笑:“我便是想试试看,你的话到底准不准。” 苏青青白了他一眼,直起身来,顺手一捋鬓边秀,打量着他周身上下,看哪一条还不妥当。 她直起身,捋秀,投一记白眼,这几个动作,带着无限地风情,令萧月生怦然心动。 他忽然一伸手,将苏青青搂到了怀中。 苏青青“嘤咛”一声,软了下来,瘫到了他怀中,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,浑身上下,没有了骨头一般。 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,萧月生慢慢放开她,再啄了一下她红润如樱桃的嘴唇。 自上一次顿悟,他整个人地心神圆融洒脱,不复拘泥与束缚,仿佛回复了前两世地性情。 这一世,他一直克制自己,想要专心于修炼,莫要再去分心爱人,免得惹一身情债,徒令人痛苦。 但自从上一次顿悟,他却抛开了这些束缚,一切随着心意而行,不事事拘泥。 苏青青对自己地情意,他早已明白,先前一直苦苦克制,如今却不再理会。 “你……”苏青青眼神朦胧,只觉身陷梦中,似真似幻,不敢相信这是真地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:“青青,你受苦了。” “大哥……”苏青青忽觉一酸,万千委屈皆涌了上来。 “莫要哭,先前是我对不住你,日后会好好待你的。”萧月生轻轻拍着她粉背,温柔说道。 苏青青只觉身子仿佛泡在了蜂蜜中,再难动弹,脑袋一片迷糊,只能呆呆看着萧月生。 画肪之上,苏青青坐在琴案前,双手抚琴,琮琮之声,悠扬飘出,带着莫名地欢快气息。 萧月生坐在窗户前,拿着一卷书在读,另一手拿着白玉杯,与平常一样。 同样的情形,但在苏青青眼中,却是截然不同,周围地一切都变得明媚动人,色彩清亮,一切都充满了勃勃的生机。 PS:一不小心,又写多了星号,来不及修改,明天再改罢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420章 素心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41 本章字数:10715 “谭……星……平……”萧月生沉吟片刻,点头道:“嗯,还真记得,可是一个俊美的年轻人?” 鹅蛋脸形女子点头,明眸泛光一抹亮光,动人心魄,紧盯萧月生双眼。<网提供小说在线阅读> 萧月生点头:“原来是他,……我不但见过他,还交过手。” “好,果然是你!”鹅蛋脸形女子一拍椅子扶手,柳眉登时竖起来,明眸圆睁,灼灼放寒光。 她声音娇糯,即使如此怒,仍旧悦耳动听。 “怎么?”萧月生眉头轻蹙,温润目光淡淡一扫:“我虽与他交过手,但仅是小事,没取他性命。” “哼,你饶了他性命?!”鹅蛋脸形女子轻哼,嘴角轻撇,呈现一抹冷笑。 萧月生不瘟不火,淡淡扫她一眼。 小荷飘然进来,手端紫漆木盘,上托三盏茶,分别端至萧月生与宋梦君苏青青跟前。 他慢悠悠端起雪瓷茶盏,揭盏盖撇两下,轻啜一口,清香入腹,涤尽秽气,这乃是最上乘的天目灵雾茶,位于天山峰之巅,常人难以得见。 放下茶盏,他瞥二女一眼,淡淡道:“不知那位谭少侠出了什么事?” “谭师弟他在路上忽然暴毙!”鹅蛋脸形少女冷冷道。 萧月生眉毛一挑:“暴毙?!” 他心中笃定。看此女神情,对于谭星平地死并无悲切之意,半路暴毙,更是易于推托。 他沉吟片刻,抬头忽然道:“他莫不是练功走火入魔罢?!” 二女顿时一怔。彼此对视一眼。 萧月生思维如电,看二女气质。必是所修内功心法偏于阴寒一路,这般心法,对于女人而言,最是适合。 女子体质天生阴寒,修炼这般冰寒心法。体质心法彼此相宜。进境极快。更可收驻颜之效。 男子体质乾阳,修炼冰寒心法。却是事倍功半,除非。有外力相助,如二弟妹小龙女古墓中的冰玉寒床。或是处于极阴之地。 但男子修炼这般心法,与乾阳体质相冲突,总是隐藏弊端,平常不显露,关键时刻,极易走火入魔。 谭星平是二女的师弟,修炼的内法,必也是阴寒一路,故萧月生转眼之间,找到了这个借 “我并没有伤着谭少侠,让他知难而退,是不是他贪功冒进,练功太甚?”萧月生沉吟着道。\///\\ “哼,总之,是因为你,他才死的!”鹅蛋脸形少女娇哼,冷冷瞪他一眼。宋梦君与苏青青紧抿着嘴,一句话不说,心下暗笑不已。 没想到,萧大哥堂堂惊鸿一剑,竟敢做不敢当,故意抵赖,百般推托,委实可笑。 若是一个武功低微之人,如此行径,她们会嗤之以鼻,不屑一顾,觉得此人懦弱。 但萧一寒武功惊绝天下,几乎无人能敌,如此举动,便带了一层令人欢快地意味,显然他是在逗她们玩呢。 萧月生点头,叹息一声:“唉……,姑娘所说不错,我虽未杀伯仁,伯仁却是因我而亡!” “咱们要杀了你,替我谭师弟报仇!”鹅蛋脸形少女道,明眸灼灼亮,宛如实质。 宋梦君与苏青青一怔。 萧月生摇头一叹,道:“即使杀了我,你们谭师弟能否复活?!” 鹅蛋脸形少女摇头:“谭师弟若是不死,便是只剩一口气,咱们也能救活,现在死了,却是救不活了!” 萧月生暗自一笑,这个少女,性子倒有几分天真,没有听出自己话外之意。 他一猜便知,她是甚少与外界接触,对人心险恶了解不足,直来直去的说话,不会听言外之意。 他脸上露出悲天悯人地神情,摇头叹息:“即是救不活谭少侠,又不是我杀的他,姑娘杀了我,又有何益?!” 鹅蛋脸形少女忽的站起,冷笑道:“你莫虚言狡辩,谁让你跟我谭师弟有仇!……你得死!” 说罢,转身对另一个女子道:“师姐,咱们杀了他罢?” “嗯,先杀了再说。”瓜子脸少女冷若冰霜,目光清冷,扫过萧月生,似是看着死人。 萧月生心中暗恼,虽觉自己杀人如麻,视人命如蝼蚁,比这两个女人,却是远远不如! “两位姑娘,你们讲不讲道理?!”苏青青忍不住说话,黛眉轻挑,娇声哼道。\\\ “他定是打伤了谭师弟,然后谭师弟才会死的,他也得死!”鹅蛋脸形女子娇声哼道。 苏青青皱眉哼道:“明明跟大哥他没有关系,是那个什么姓谭的自己练功走火入魔!” “这没人知道,谁让他这般倒霉!……谭师弟即使是外门弟子,也是咱们素心宫地人,不能白白死了!”鹅蛋脸形女子轻哼。 苏青青气得柳眉竖起,杏眼含煞,便要动手。 萧月生一抬茶盏,摇摇头,道:“青青,少安毋躁,……还未请教芳驾尊姓大名。” 他暗自思忖,素心宫,好像武林中并没有这么一个帮派。看来是隐逸门派。 武林之大,卧虎藏龙,许多门派隐逸于山林之中,并不出世,不来滚滚红尘中凑热闹。 这样地隐逸门派。不胜枚举,且他们专心练功。不理俗事,勇猛精进,成就非凡,多是些武功高明之辈,不容小觑。 鹅蛋脸形女子道:“我叫杨晓玉。那是我师姐。” 宋梦君一言不。暗自观察。隐隐觉得,这个杨晓玉涉世不深。还有些天真。 若是常人,要杀对方。自是不会这般有耐心跟对方说话,免得中了缓兵之计。再,也没有必要。 “杨师妹,不必多说,杀了他!”另一个瓜子脸少女淡淡道,语气淡漠,冷若冰霜。 “噢,是!”杨晓玉回头望她一眼,忙点头。 她站起身,上前两步,来到中间,对萧月生道:“师姐话,你不要多说了,受死罢!” “杨……晓……玉……”萧月生喃喃自语,似没听到她说话。 他脑海中忽然泛起一个绝美地脸庞,乃是当初观澜山庄的小玉,她冷静多智,掌管山庄地清秘阁。 “喂,你听到我说话了没?!”杨晓玉不悦的嗔道。 萧月生醒过神来,朦胧眼神凝聚:“你说什么?” 杨晓玉瞪他一眼,娇嗔道:“我要杀你,我乖乖受死罢,一下就好,不会很痛苦地!” 萧月生洒然一笑,摇头道:“我不想死,如何是好?” “我伤了咱们素心宫的人,不能不死地。\\\\\”杨晓玉摇头,明眸中露出惋惜神色:“等下辈子投胎再做人,记得不要再得罪我素心宫的人啦!” 萧月生苦笑一声,摇摇头:“我还是不想死。” “那由不得你啦!接掌!”杨晓玉摇头,右掌倏的探出,奇快无伦,瞬间到他胸前。 椅子平平一滑,滑出两尺,杨晓玉右掌到他胸前,掌势已至。 她脚下一蹬,身子前冲,右掌接势再探。 宋梦君与苏青青打量四周,觉得寒冷,仿佛屋里放了一个大冰坨,降下温度。 周围无异状,她们便知,此系杨晓玉掌法之效。 此时,杨晓玉右掌雪白,掌心处似有一层白霜,越显得手掌莹白无瑕,如一块儿白玉。萧月生仍坐椅中,身子一侧,椅子旋转半圈。 杨晓玉右掌自他左侧擦过,差之毫厘,寒气却钻到了毛孔中,森森如寒剑逼近。 瓜子脸少女直起身子,神色沉肃下来,丹凤眸子紧盯着场中。 “咦,你的武功不错嘛!”杨晓玉停下来,上下打量着萧月生,嘴里嗔道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:“你要取我性命,我自然需得拼尽全力。” 杨晓玉摇头,娇声道:“没用的,咱们素心宫地人,想取谁地性命,没人能逃得掉。” “那我倒想试一试。”萧月生淡淡一笑,端起茶盏,轻啜一口,清香扑鼻。 杨晓玉吸了口气,转头对另一个少女道:“李师姐,我要施展寒玉掌,成不成?” “嗯,他武功不俗,便用寒玉掌罢。”那少女点头,冷冰冰回答。 “好!”杨晓玉答应一声,转头望向萧月生:“我要使寒玉掌喽,你还有什么要说地?” “正要领教。”萧月生淡淡一笑,放下了茶盏。 他心下暗自一笑,这个杨晓玉,还真是天真,话中之意,是让自己交待遗言呢。 她倒是一片好心,除了非要取自己的性命! 杨晓玉微阖明眸,双掌阳掌朝上,缓缓提起,像是提着两桶水,动作沉凝。\//\神情郑重。 周围寒气大盛,大厅内温度骤降。 双掌缓缓提起,到胸前一翻掌,双掌合起,轻轻一抹。一道白雾飘散,似是雪雾。 萧月生眉头一挑。这般阴寒地内力,极是精纯,却是不多见,他见猎心喜,反倒不急着动手。 “看掌!”清叱一声。杨晓玉身形一冲。左掌在前。右掌在后,宛如一个刺客。疾刺而至。 萧月生脚下一跨,一个滑步。斜斜退出两尺,恰好避过她左掌笼罩范围。 这一掌。竟然没有丝毫的寒意,她手掌莹白,如用无瑕白玉雕刻而成,是一件美极了地艺术品。 左掌无功,右掌探出,如出柙之虎,猛的一击,奇快绝伦,比左掌快了近两倍。 萧月生再一滑步,斜避两尺,仍是差之毫厘地脱出掌势笼罩。 他目光精准,一眼洞穿她掌法之妙,虽然奇快绝伦,精妙异常,但掌力笼罩之内,仅是两尺。 他每次退出两尺,不多不少,恰能脱出她掌力笼罩。 薄怒涌上杨晓玉秀脸,她停住,瞪着萧月生,娇叱道:“你是不是男人,干嘛总是躲来躲去?!” 萧月生摇头,微微一笑道:“你要杀我,却沾不到我一片衣角,岂不让人笑话?!” “哼,休要得意,瞧我地!”杨晓玉娇哼,双掌收起,身形一闪,化为一道轻烟,扑向萧月生。 萧月生脚下踩,滑出两尺,轻烟一折,马上追上去。 他再次一踩,一个滑步,滑出两尺,不多不少,恰到好处,再次避过轻烟。 杨晓玉身化轻烟,不依不饶,不断转折,不追到他,誓不罢休。 萧月生脚下不停滑步,每一步皆是两尺,总是恰到好处的避过杨晓玉。 他地脚下,滑来滑去,却仅是在方圆五尺之内,不脱这个圈子,游刃有余,杨晓玉徒劳无功。 数次之后,杨晓玉顿时急躁,被他撩拨得心火升腾。 她一咬牙,狠狠跺脚,身形一现,直接出现在其师姐跟前,不理萧月生了。\\/\ “师姐,我追不到他,还是你来罢!”杨晓玉气哼哼的道。 瓜子脸少女冷冷瞥她一眼,哼道:“你不好好练轻功,可知道厉害了罢?” “是,是,知道啦!”杨晓玉蔫头耷脑,无精打采。少女站起,动作轻盈优雅,从容自如扫一眼萧月生:“你的轻功很好!” “多承夸奖,被人追杀,总能超常挥的。”他微微一笑,目光温润,上下打量着她。 他心中颇有兴趣,想看一看所谓寒玉掌,没想到这个杨晓玉却是个急性子,太经不住挫折,一恼怒之下,撂了挑子,钻了回去。 见到这个少女出来,他心中甚是兴奋,笑道:“不知你使的是什么武功?!” “寒玉掌足矣。”少女淡淡道,眼神淡漠,扫萧月生一眼,身形一晃,蓦然现于他身前,探掌一击。 她身法飘逸,出掌飘逸,却快如闪电,仅是刹那之间,一连串动作,仅是一眨眼而已。 萧月生心中暗赞,脚尖一点,身子不动,直直一滑,如站在冰上,被人推出去。 这一退,滑出三尺,速度与少女右掌相同,纵使右掌快如闪电,掌与他胸口地距离一直不变。 滑过三尺,少女地右掌一滞,脚下猛地一点,肩膀一屈,一伸,再次击出。 萧月生身子一扭,顿转一圈,动作轻巧,似是顺势而为之,没有一丝勉强。 少女右掌极猛,身与掌合二为一,冲了过来萧月生一扭身时。恰巧侧身时,少女一掌击来,击了个空,身子跟着前冲,如一脚踏在悬崖地空处。再难收势。 萧月生一转,出现在她背后。轻轻一拍。 看似悠闲,但杨晓玉心中大叫不妙,起身想要搭救时,萧月生地手掌已贴上她师姐后背。 萧月生掌劲一吐,柔和绵绵。 少女顿时飞身而起。在空中翻了个跟头。飘然落地。如一片羽毛,无声无息。 她稳稳站定。明眸望来,清冷目光在萧月生身上扫来扫去。若有所思。 “师姐,你受没受伤?”杨晓玉急切跑到她跟前。上下打量,焦急的问道。 少女摇摇头,冷淡说道:“不要紧,没有受伤。” “怎么会没受伤呢?!”杨晓玉讶然叫道,并不相信,上上下下打量少女,唯恐受伤了,她却并不晓得。 亲眼所见,师姐被一掌击飞,像是一个皮球般,如此大地掌力,师姐纵使内力深厚,也难免受伤的。 少女瞥她一眼,目光冷冽。 杨晓玉顿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,吐吐小香舌,讪讪笑了两声,闭嘴不言。 少女将目光转向萧月生,忽然裣衽一礼:“多谢你不杀之恩!”萧月生摆摆手,微微一笑:“你虽不仁,我却不能不义,实不忍你们大好年华,命丧我手。” 他温润目光一转,在二人身上转一下,淡淡微笑:“你们走罢!” “你要放咱们走?!”杨晓玉讶然轻呼,疑惑地望着萧月生,满脸不信。 萧月生点点头,微微一笑:“凭二位的武功,留着你们,与杀了你们,并无不同。” 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!”杨晓玉歪头一想,秀脸顿时笼罩了一层薄怒,狠狠瞪向他。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,转过身去,背对二人,摆了摆手:“要走便快走,莫等我改变主意!” “你……!”杨晓玉踏前一步,气哼哼地道。 少女抢先一步,沉声道:“杨师妹,咱们走罢!” 她对萧月生背影裣衽一礼:“今日之情,他日我会偿还!” 说罢,她转身便走,步伐轻盈,优雅从容,速度却是极快,两步便到了厅口,挑帘踏了出去。 杨晓玉转头看她一眼,忙匆匆对萧月生道:“你等着,我练好了武功,会再找你的!” 说罢,她施展身法,一抹轻烟飘至厅口,赶上了少女的步子,一同挑帘走了出去。“大哥,你真饶了她们两个?!”苏青青收回目光,转向萧月生,带着不信神情。 萧月生转过头来,拿起雪瓷茶盏,轻抿一口,点点头:“嗯,确实如此。” “她们可是要杀你的!”苏青青黛眉轻蹙,不以为然道:“若是你武功差一些,小命便被她们取了去!” 萧月生呵呵一笑,摇了摇头。 宋梦君若有所思,淡淡道:“萧大哥你是不是留有暗手?” 萧月生笑了一下,放下茶盏,转开话题,笑问:“素心宫,你们可曾听过?” “素……心……宫……,素心宫……,好像没听说过!”宋梦君沉吟一下,摇头。 “我看她们的武功,高不到哪里去!”苏青青轻哼道。 萧月生忙一摆手:“这可错了,青青,这两个女子地武功,绝不低于你!” “嗯----?”苏青青一挑黛眉,讶然望他。 “她们地轻功,怕是不逊于你罢?”萧月生微眯眯地问。 苏青青轻哼一声,不情不愿的点头,这二人虽然追不到萧大哥,但二人地轻功确实绝妙,只是因为碰到了萧大哥,有缩地成寸奇术,算她们倒霉。 “只是可惜,没有见识到寒玉掌。”萧月生一脸遗憾的摇头。 “寒玉掌我看也没有什么。”苏青青颇是不忿地哼了一声。 宋梦君摇头,道:“青青,这却不然,依我看,寒玉掌的威力定然不小!” 萧月生点头:“嗯,寒玉掌施展时,能将寒气完全收敛,仅凭此点,便知威力不凡!” “大哥,既是如此厉害,为何还放虎归山?!”苏青青疑惑不解地问道。 萧月生呵呵一笑:“她们武功虽强,却还伤不着你们,倒不必妄动杀机,看她们的品性,行事应当冤有头债有主。” 他并未说实话,已经在那少女身上下了暗制,生死仅在自己一念之间。 他不想留给二女阴险,喜欢暗算印象,隐瞒不说。 她们暗自一思,难免想到,自己如此阴险,会不会用来对付她们,难免心生疙瘩。 对于人性,萧月生已是洞悉无遗。 “对了,大哥,那个杨晓玉,甚是可爱,说话真是有意思!”苏青青抿嘴轻笑一声。 宋梦君也跟着点头,道:“她还很天真,她很少与外界接触,素心宫应是与世隔绝,不足为虑。”萧月生摆摆手,笑道:“放心罢,我会找个机会,登门拜访,澄清一下误会。” 两女不由抿嘴轻笑,明明就是他杀的,却偏不承认! 网友上传章节 第421章 寻玉(第一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42 本章字数:15694 西湖之上,杨晓玉与其师姐租了一个画肪,船开到湖上,轻悠悠的飘荡。 湖上已经很热闹,画肪林立,丝竹声不绝于耳,夹杂着动人心魄的娇笑声。 两人倚在栏杆上,双眼左顾右盼,近乎贪婪的欣赏着湖上的一切风景。 杨晓玉一身雪白宫装,娇哼道:“师姐,这个姓萧的,武功真的好厉害!” 瓜子脸少女冷若冰霜,微微颌首。 “好像,他很有名气的,人称什么惊鸿一剑,可是威风得很!”杨晓玉歪头一想,鼻子轻皱了皱,哼道:“这般看来,却也不是浪得虚名!” “盛名之下无虚士,能闯出偌大名头,想必是厉害人物。”瓜子脸少女淡淡而道。 杨晓玉笑道:“咱们闯进去,想取他的小命,却是好险呢!” 瓜子脸少女默然不语。 她心中也是一阵后怕,本是听到谭星平身死,怀着报仇念头,心中杀机盈动,直接闯过来。 没想到,这个萧一寒武功果然厉害,自己的武功在他跟前,不值一提,毫无还手之力。 更没想到,萧一寒竟然如此好心,没有为难自己二人。 从旁人嘴里听得,萧一寒可是心狠手辣闻名天下,千里追杀田伯光,杀嵩山派左冷禅,天门道长,可是毫不容情她心中一恼,定是他没将自己放在眼中,杀与放没啥区别。 被人如此轻视,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实在难咽这口气。 “师姐,我回宫要好好练功,回头打得他满嘴讨饶!”杨晓玉娇哼着说道。 瓜子脸少女瞥她一眼,她心中念头与杨晓玉一模一样,下一次。定要让他讨饶,再饶他一命,算是与今天的相抵。 杨晓玉忽然怔了怔。贝齿轻咬左手食指,片刻后抬头:“师姐,你说,师父的武功有没有姓萧的高?!” 瓜子脸少女一怔。不假思索的道:“自然是师父的武功高!” 话出口后,她却恍惚一下。暗问自己,师父的武功真地比这个萧一寒高明么? 心底里有一个声音,却是在说,未必!恐怕……还是萧一寒的武功高一些的。 这个念头令她有些惶恐,一丝丝沮丧渗透进来,弥漫在心间。若是师父地武功也比不过萧一寒。那自己报仇无望,只能一辈子被他压得抬不起头来! “师娘。你怎么了?”杨晓玉见她脸色不好,关切问道。 少女醒过神。摇摇头,叹息一声。道:“回去好好练功罢!” “嗯,那是!”杨晓玉郑重点头,随即笑道:“……师姐,西湖果然名不虚传呐,即使是冬天,也是这么美!” “嗯,比咱们素心宫美一些。”少女轻轻颌首。 “那姓萧的倒会挑地方,住在那里,整天能看到这里的美景!”杨晓玉不忿,远远瞪一眼树林掩映着的观云山庄。 少女微微一笑,目光遥望远处,渐渐朦胧。 清晨,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,空气飘着清新,闻之心旷神怡,周身俱爽。 萧月生端坐于地下的练丹室。 练丹室宽旷平坦,屋顶是摆着数十颗夜明珠,幻化成漫天地星斗,如星汉璀璨,仰头上望,如面对夜空苍穹。 他盘座于中央,身下是一个蒲团,周围摆着八块儿莹白玉佩,一闪一闪,散发着柔和的光芒。 这八座玉佩,组成了一个小聚灵阵,庞大的天地之气,自他百会**上灌入。 他百会**上,形成一个漩涡,如同一个黑洞,不停的吞噬着天地灵气,却丝毫没有溢满之兆。 他如今的身体,经过化光诀之后,朝着一个莫测的方向转化,仿佛变成了无底地黑洞,所有地天地灵气涌入,无法填满。 他内视之时,可以入微,不仅能见到经脉内气流动,可见血肉,更能深入一步,进入血肉内部,洞察至每一个细胞。 他来自后世,对于生物学颇有了解,即使见到,也并不以为异,理所当然,安心观察。 在天地灵气的灌入下,每一个细胞都在吸纳灵气,仿佛一个一个丹田。 天地灵气不停灌入,周身八佩一闪一闪,他地身体慢慢的发亮,仿佛一块儿白玉,散发出朦朦胧胧地辉光。 慢慢的,清辉越发地明亮,仿佛一块儿白玉被阳光照亮,散发出柔和的光芒。 到了后来,光芒越发强烈,到了后来,光芒大放,宛如天上的一轮明月。 明月越发明亮,变成了太阳,如日中天,迸射出灼灼光芒。 宽阔的丹室亮如白昼,所有切皆成雪白,八枚玉佩显得黯然失色,几乎要融化于白光之中。 白光之中,隐约可见萧月生的轮廓,他无知无觉,心神皆沉浸于内视之中,看着无数的细胞不停的吸纳着灵气,周身仿佛泡在温暖的泉水中。舒爽难言。 “啪!”一声脆响,一枚玉佩炸响,化为粉末。簌簌落下,随即,其余七枚分别炸开。 转眼的功夫,八枚玉佩化为齑粉。聚灵阵破。 这八枚玉佩每一只都价值连城,如今在强横的天地灵气之下。再也承受不住而崩溃。 他身上光芒一黯,仿佛太阳被乌云遮了一下,随即恢复如常,亮度却不再增强。 他虽散发出灼灼白光,周身却没有灼热的温度,仍旧清凉如水。宛如一轮明月。 没有了聚灵阵。天地灵气灌入之速大减,光芒渐渐黯淡下来。终于恢复如常。 此时,他肌肤表面仍泛着隐隐光芒。肌肤下面,光华蕴蕴。似乎一块儿白玉。 整个人顿时变得不同,先前地普通容貌,如今神采不同,亦是不同,即使没有英俊的相貌,仍让人不由自主的关注。 双手在身前结印,玄奥精妙,变幻数个手印,缓缓落到丹田处,悠悠吐一口气。 两道白气悠悠钻出他鼻孔,像是两道灵蛇出洞,到外面寻找食物一般,直到击到地面,方才一缩,钻了回来。 他胸口起伏,两道乳白色气绳不停进进出出,缩来钻去,慢慢淡化,越来越细,终于消失不见。 萧月生轻吁一口气,缓缓睁开眼,两道白光迸射而出,宛如实质,像是两把寒剑出鞘,刺向敌人。 白光渐渐隐去,双眼恢复如常,只是越发地深邃明亮,似乎两座清澈幽泉。 低头看了看周边,看着一地的粉末,他摇头叹息。 心下暗自思忖,如今的八枚玉佩,已经是最好的了,仍禁不住自己灵气地疯狂灌入,看来,还得继续寻找一些玉佩了,需得材质更好的才成。 没有玉佩,无法建构聚灵阵,修炼地进境将大大减缓,这是他无法容忍之事。 他心中颇为兴奋,化光诀确实不凡,自己身体经过这般改造,灵气绵绵锻造,已经是越发的虚灵。 如此下去,不断用灵气改造身体,终有一日,能够使身体与天地合为一体,不朽不来,金刚不坏。 只是,这个过程,需要庞大的天地灵气,而若没有聚灵阵之助,其过程将被无限期的推迟。 本是用五年,若无聚灵阵,怕是五十年也做不到。 想到此,对聚灵阵越发渴望,只是如今自己灵气太强,寻常玉佩无法承受。 而寻找上等玉佩,却绝非容易之事。 “大哥,咱们吃饭罢?”他回到寒烟阁,刚一坐下,刘菁便袅袅娉娉的上来,轻轻笑问。 萧月生点头,打量刘菁一眼。 月白罗衫,玉脸莹白,鬓发如玉,一双眸子熠熠闪光,宛如夜明珠一般,流光溢彩,令人怦然心动。 萧月生一伸手,一个绣墩轻飘飘移过去,被他掌力所慑,拍拍绣墩,他温声劝道:“菁儿,你也该多抽出时间练功了。” 刘菁袅袅过来,坐到绣墩上,摇头微笑:“大哥,你知道,我不喜欢练功的。” 萧月生苦笑,摇头道:“练功之途,并不仅是为了找找杀杀,更重要地是长生不死。” 刘菁摇头,抿嘴轻笑,瞥他一眼:“大哥,我可不相信,哪有不死地人呢?!” 萧月生叹了口气。虽然是夫妻,床上的人,但并非什么都能说。他不想将自己地来历说出来,这太过惊世骇俗了。 “菁儿,长生不死,总是有的。”萧月生温声道。见她摇头,满脸不信。萧月生也觉无奈。 “菁儿,别人达不到长生不死,是因为机缘不够,咱们说不定可以,凡事总有第一个地。”萧月生不死心,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。 刘菁摇头。轻笑道:“大哥。我没那么贪心,能快快乐乐地活上五六十年。已经知足了!” 萧月生瞪了她一眼,哼道:“你知足。我还不知足呢,咱们夫妻两个要一直活着!” 刘菁咯咯一笑。见他瞪眼,忙又抿住嘴,强抑笑容。 “大哥,你也忒贪心了!”她抿嘴笑道,明眸弯弯,宛如月芽,闪着动人的亮光。 萧月生轻哼一声,道:“菁儿,凭我的手段,自会让你舒舒服服地一直活着,……可双修之法虽好,但到了后来,还需你的努力,有时间多练练功罢!” “好罢好罢,我听大哥的便是,咱们下去吃饭罢!”刘菁忙点头,小手拉他起身。 萧月生大感无奈,夫人虽好,知足常乐,性子详和,但太过安逸了,不求上进,也不用功。 他顺势起身,漫不经心的问:“盈盈还没回来?” “嗯,还没呢。”刘菁点点头,见他眉头轻皱一下,忙道:“大哥,你放心罢,现在没人能认她出来地!” 萧月生缓缓点头,不再多说,免得让刘菁不舒服。 前一阵子,任盈盈离开了观云山庄,并未说去何处。 萧月生开始是挽留,却拗不过任盈盈,只好施展了易容之术,将她改头换面,便是任我行活着,也认她不出。 萧月生的易容之术,与寻常武林中人地大不相同,以假乱真,绝不可能认出来。 这近乎道家的法术,当今天下,道术早已失传,自是无人认得,武林中人,更是不可能看出破绽来。 得此易容术,任盈盈不复原本的魔教圣姑,只是一个寻常人罢了,而向问天也变易容貌,随在她左右。 向问天如何的武功,远非先前可比,足足高出三四倍,跻身武林顶尖高手之流。 只是素来充当观云山庄的管家,外人很难再见到他动手,也不知他是个绝顶的高手。 他如今地修为,已达返朴归真之境,精气神完全内敛起来,毫不消耗浪费,若是不显示,旁人看不出他武功地深浅。 见识到了观云山庄诸人的武功,向问天眼界大开,并不觉得自己一身武功高到哪里去,安心做着观云山庄地大管家。 这一次,任盈盈犯了执拗性子,非要出去走一走,萧月生化功诀正在紧要关头,不能离开聚灵阵,西湖的灵气丰沛,旁地地方难及,也不能离开。 而江南云又需得应付魔教的报得,也分身不得,最后,唯能派出了向问天。 向问天对任盈盈视若己出,如同对待女儿一般,对这个差使自然热心,忙不迭地答应。 如今算一算,快有一个月了,他们一直没有回来。 “对了,大哥,向总管昨天派人捎了一封信回来,说是一切平安,不必挂念。”刘菁忽然一停脚步,转头道。 萧月生眉头一挑。望向她。 刘菁微微一笑:“向总管是给我的信,说是到了洛阳城,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。” “嗯。这就好。”萧月生点点头。 长沙帮 潘吼正在练武场上,一身短打,背着手,帮众们正在苦练。拼命的表现,想惹潘吼的一通表扬。潘吼的身后。齐元翰亦步亦趋。 他一身青衫,玉面朱唇,剑眉星目,英俊过人,浑身上下洋溢着勃勃生机。 “嘿!”“喝!”“嗨!”“哼!” 帮众们吆喝声不绝于耳,气势十足。声音震耳欲聋。显示出了他们深厚的内力。 潘吼颇觉满意,长沙帮近些日子以来。颇是太平,他抓紧时间。督促他们练功。 魔教很快会打过来,绝不会让清平帮好过。 而清平帮乃是长沙帮的盟友。便是抛却两帮,他是清平帮帮主的师叔,也足以引起魔教之人地兴趣。 故他一直忧心忡忡,生怕魔教的人找上门来,帮内弟子们毫无反抗之力,被他们所杀。 于是,他拼了命的督促帮众们练功,唯有练功,练好了武功,才能自保,才能在魔教手下逃脱。 即使自己地义弟能伸出援手,但若是帮众们一个回合也应付不来,义弟收到讯号,赶过来也不及。 唯今之计,只有靠自己,只要自己练好了武功,便不所其余宗派门的欺负。 有了这般想法,他付诸实际,拼命的督促帮众们练功,使了各种各样的激励手法。 虽然远没有清平帮地奖罚制度完善,但也已经足够,帮众们各各打起精神,拼命练功,整日泡在练武场上,即能提高自己的武功,增添一份活命地机会,又能得奖,何乐而不为。 “师父,他们的武功练得不错。”齐元翰微笑道。 潘吼一手负于后,另一手抚着胡子,点头道:“他们都是经过沙场的,知道武功的重要!” “师父,不必急,凭他们的武功,自保应该足够了!”齐元翰劝道,看了一眼潘吼嘴角的水泡。 这一阵子,潘吼暗自心焦,显露于外,便是唇旁起了一串串水泡。 “唉……,不能不急,时不待我啊!”潘吼摇头叹息一声,看齐元翰一眼。 他心下颇是羡慕义弟,收一个弟子,可独挡一面,不必再瞎操心,这般好事,可轮不到自己! 齐元翰对师父极了解,看他眼神,便知是失望,稍微一想,便明白过来,自己定是让师父失望了! 虽然自己天资绝顶,武功远超同龄人,但是比之师姐江南云,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,师父定又在羡慕萧师叔了! 他无奈叹息一声,苦笑连连,体会出既生瑜何生亮地无奈来。 一个老者直趋而入,来到二人跟前,一抱拳躬身,恭声道:“帮主,少帮主,二爷来啦!” 潘吼一怔,随即大喜:“我义弟来啦?!” 老者抬头,右脸上斜着一道长疤,如一条蜈蚣蜿蜒游动,眉宇间透出凶厉气息。 他恭声答道:“是,二爷到了大厅,已经奉上茶。” “老吴,你也真是,我兄弟来了,直接进来便是,还要到大厅做甚?!”潘吼不满地瞪他一眼。 “是,是小的错。”老者躬身。 “走。元翰,去见见你师叔!”潘吼哈哈笑道,扭头招呼齐元翰一声。大步流星而去。 齐元翰大喜,忙跟上去,萧月生对他有指点之恩,心底里。一直视萧月生为榜样。 “哈哈,哈哈。兄弟,你终于舍得过来啦!”隔着老夫,还未到大厅,爽朗地笑声便如海浪涌至。 萧月生坐在大厅中喝茶,放下茶盏,站起身。脸上露出笑意。 他抱拳一礼。迎上前,哈哈笑道:“大哥你不是不知。我可是忙得很!” “是啊,你忙。那几个美人儿,够你忙的!”潘吼仰头大笑一声。摇摇头。 萧月生苦笑,摇头道:“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 两人相对一阵大笑,坐了下来。 “元翰见过师叔!”齐元翰先前没有插话,这才上前见礼,执礼极恭,神色恭敬。 “元翰不必多礼。”萧月生摆摆手,温润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眼,点点头,赞许道:“不错,没有落下武功。” 齐元翰不好意思一笑,隐隐带着得意。 这一阵子,他潜下心来,苦练武功,与闭关差不多,勇猛精进,大有进境,非是吴下阿蒙。 萧月生呵呵一笑:“不过,元翰,你还是差了你师姐南云一些,要更努力啊,你可是堂堂男子汉!” 齐元翰顿时讪讪,无奈苦笑一声,自己拍马也赶不上师姐江南云,不仅是武功,其余各个方面,无一不是望尘莫及。 他见到江南云,唯有甘拜下风,生不出超越之念来,委实差得太多。 先前他武功不强时,觉得江南云武功确实高明,但自己未及差太多,但随着武功地精进,眼光越发的敏锐,越发觉得,自己跟师姐江南云地差距,绝非想像一般小。 “元翰是不错,不过,若是想跟南云比,却是差了点儿。”潘吼回头扫一眼弟子,摇头笑道。 萧月生忙摆手,摇头道:“这可错了!……论及资质,元翰并不差,而论及所修武功,元翰地也不差,关键是得将心潜下去,拼命练上几年,定能赶上南云的!” 齐元翰精神一振,被萧月生这般一说,他失去的信心再次涌起,想了想,确实也是如此。 自己资质绝佳,难得一见,况且又修习了师叔所授地武功,可谓是得天独厚,若是再赶不上师姐,太说不过去,枉为男子汉大丈夫,想到此,他雄心再起,恨不得马上回去,闭关练功。 萧月生扫他一眼,见他神情激昂,微微一笑。 “好兄弟,你无事不登三宝殿,说罢,有什么事?!”潘吼拉过一个手下递上的茶盏,大喇喇的道。 萧月生笑了笑,点头道:“大哥知我,不错,我确实有事而来。” “什么事,只要我能做到的,只管说!”潘吼一摆手,豪爽说道。 萧月生抚着小胡子,沉吟片刻,道:“大哥,我需要上佳地玉,不知你可有?” “玉?!”潘吼一怔,点点头:“我这里倒有一些,……你要哪种玉?” “只要质地上佳。”萧月生笑道。 潘吼点头:“好!……元翰,你去,将咱们库中的玉都拿过来,让你师叔看看!” 说罢,自脖子解下一个钥匙,递给齐元翰。 齐元翰称是,小心接过,看了一眼萧月生。转身轻飘飘出了大厅,显示出高明地轻功。 “元翰的轻功有几分火候。”萧月生微笑轻抚小胡子。 “他差得还远!”潘吼摆摆手,撇撇嘴。哼道:“这个家伙,喜欢在你面前炫耀,你夸他几句,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!”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。 “对你这个师叔。他比对我恭敬多了!”潘吼不满的哼道。 萧月生笑个不停,笑了几声。停下来,呵呵笑道:“大哥可是吃醋了?!” “哼,我吃醋?!”潘吼撇撇嘴,不屑的哼道:“我才不会吃这没门子的醋!” 萧月生笑个不停,觉得大是有趣。 很快,脚声响起。一个一个多高地朱漆箱子轻飘飘而来。箱子后是齐元翰,仅露出脑袋。 来到大厅正中。慢慢弯腰放下,无声无息。极是小心,生怕弄碎了什么。 潘吼腾地站起来。来到朱漆箱子跟前。 这是一个一人来高,一人来宽的大箱子,能装下数个人,即使是空地,一般人的力气也搬不动。 木箱涂着朱漆,光可鉴人,上面挂着两个黄澄澄地铜锁,显然是被经常擦拭,透着一股雄浑与神秘气息。 潘吼双从脖子上拿下两把钥匙,上前分别插到一个铜锁上,动作娴熟自如,轻巧的打开两把锁。 他小心将钥匙收回,系到脖子上,右臂一掀,箱子被打开,顿时光芒迸射。 最上头,两尊碧玉飞马,一尊白玉观音像,体形不小,占满了整个箱子地上头。 “兄弟,你看中了哪个,挑出来便是!”潘吼一指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箱子,大咧咧地道。 萧月生呵呵一笑,点点头,凑过来,笑道:“那我可不客气啦!” “客气啥,若是想要,这一箱子你全搬走便是!”潘吼一挥手,豪气十足。 萧月生笑着摇头:“那些寻常材质的,我要来无用,还占地方,还是留着罢。” 潘吼笑着点头:“那倒也是!” 潘吼有一大帮众要养活,吃喝拉撒,都在照顾得到,不能缺少钱财,但萧月生这般本事,钱财却完全成了身外物。潘吼深知此点,也不在乎,况且,长沙帮也做私盐贩卖,乃是暴利行业,他虽用钱,但对钱财也并不甚在意,日进斗进,并不为过。 萧月生弯腰,手按到箱子上,微闭眼睛,双手散发出莹白毫光,仿佛变成了白玉。 潘吼与齐元翰怔怔望着,想弄清萧月生到底做甚。 稍顷,萧月生睁眼,手探到箱中,轻轻一提,自里同拿出一件白玉观音象。 “大哥,就是它了!”萧月生手掌吸着白玉观音像,手掌与白玉像混为一色,难分彼此。 “只拿一件?”潘吼意犹未尽的问。 萧月生呵呵一笑,摇头道:“只有这一件,材质还强一些,其余的都行。” “你可够挑剔的!”潘吼摇头,打量着一箱子的玉件。 萧月生轻轻一跺脚,箱子盖顿时自行合上,使地是隔山打牛地力道,控制得精微奥妙。 齐元翰双眼炯炯,看着萧月生,心下若有所悟,怪不得师叔武功如此之强,却原来是将武功运于生活之中,无时无刻不在修练,自己差的,不就是这个么?! 他若有所悟,怔怔站在那里苦思。 萧月生瞥他一眼,微微一笑,冲潘吼点头,传音道:“大哥,元翰看来是开了窍!” 潘吼点点头,知道他是施展地传音入密,望了一眼齐元翰,抚髯而笑,神情欣慰。 传音入密的声音,与平常地声音不同,更加清晰,其与平常的说话地区别,仿佛一个人在远处说,跟近处说的差别。 当齐元翰醒过神来,抬头一望,仅有师父一人端坐,手上拿着一尊碧玉飞马把玩。 齐元翰忙道:“师父。师叔他走了么?” 潘吼放下碧玉飞马,点头道:“嗯,早走了!……不让我打扰你。说你在顿悟,收获定然不少!” 齐元翰脸色怅然,暗自叹息,见师叔一次不容易。这般走了,心中实在不舍。 “元翰。这次可想到了什么?”潘吼打断他的思绪,问道。 齐元翰点头,笑了笑,道:“师父,我悟到了修炼之道!” “哦----?!”潘吼身子前探,大感兴趣的望着他。 齐元翰也不卖关子。正了正脸色。道:“师父,我看师叔。他平常的一举一动,莫不是施展武功。已经化为了本能!” “嗯,你若不说。我还没注意!”潘吼一愣,点点头,露出赞许神色:“不错,还是你看得仔细!” “弟子觉得,这便是师叔他武功高明的诀窍!”齐元翰神色郑重,隐隐透出激动。 “哦----?!”潘吼眉毛挑了挑。 “师叔这样,是每时每刻都在练功!”齐元翰沉声道。 “嗯,有理,……有理!”潘吼沉吟着,点点头,露出兴奋神色,呵呵笑道:“他平常地一举一动,莫不在练功,咱们练功,说多了,也只能练四五个时辰,他却一直练,果然不同!”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,皆露出激动神色。 “元翰,你若也如此,想必武功进境更快,说不定,很快能追得上南云了!”潘吼呵呵笑道。 齐元翰顿时露出苦笑,摇摇头:“我能悟到这个道理,师姐她怕是早已悟到了,所以武功如此厉害!”“你现在也不晚嘛,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!”潘吼笑道,带着鼓励的神色。 齐元翰点头,露出坚毅神情:“师父放心,我不会给你脸上抹黑的!” “对嘛,这才是我潘吼地徒弟!”潘吼大是兴奋,用力拍了拍他肩膀。 “这些,放回去罢!”潘吼指了指朱漆大箱子。 “师叔怎么只挑了一件儿?”齐元翰点头,疑惑的问。 “他挑剔,嫌这些差呗!”潘吼哼了一声,大是不满。 萧月生这般一挑,好像这一箱子的宝贝都成了破烂儿,弄得他也兴致大减。 “师叔挑这些玉干嘛?”齐元翰好奇的问。 潘吼想了想,摇摇头:“想必是做什么东西罢,你师叔地门道多得很,谁能知道?!” 他又道:“这些日子,多留心一些,看看能不能弄一些好玉,你师叔他需要!” 齐元翰点头,见师父神色不愉,不再多说,弯腰抱起箱子,沉稳的走了出去。回到了观云山庄,坐在寒烟阁二楼地书房中。 萧月生坐在紫藤椅上,拿出怀中的白玉观音像,仔细摩挲,以手体会着白玉的纹理。 这块儿白玉极是细腻,纹理清晰,对于灵气的容纳更强。 虽然不是顶级,但这等上乘美玉,也算是难得,使用它们建筑聚灵阵,应能支持一阵子。 依他推测,这样品质的玉,也难以支持很久,怕是经过两个时辰,便会承受不住。 想到此,他有些犯愁,世上的好玉不少,但多是散落于各地,且收藏在秘库中,谁会拿出来显摆?! 如此一来,想要寻到它们,却是千难万难。 而若是没有顶级美玉,无法摆成聚灵阵,那自己地修炼进境大缓,难以忍受。 他坐在屋中,眉头皱起。 脚步声响起,轻盈无声,随即门被“吱”地一声推开,江南云一身淡紫罗衫,飘然而入,带来一阵淡淡幽香。此香清幽,闻了一口,还想再闻,令人心神俱醉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422章 辟邪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43 本章字数:7975 “师父。**千载提供该小说阅读在看什么宝贝呢?!”江南云飘然来至他身前。抿嘴笑问。巧笑嫣然。容光逼人。 萧月生抬头瞥她一眼。淡淡道:“怎么这般清闲。这个时候来找我?!” 这一阵子。江南云颇是繁忙。整日在清平帮呆着。督促帮众练功。多加指点。加快他们进境。 魔教毕竟是庞然大物。底蕴深厚。江南云心中没底。便想多加强帮众们的自保之力。 “师父。我可是难的清闲。特来看看你呢!”江南云娇嗔道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:“你有这般好心?!” 他脸上神色满是不信。上下打量着她。又摇了摇头。 “师----父”江南云跺脚娇嗔。柳腰扭动。 萧月生受不住她撒娇。忙道:“好啦好啦。快说正事罢!你可是一个大忙人!” 江南云白了师父一眼。他说话总是带着挖苦。好在已经习惯了。若是好声好气的跟自己说。反而不习惯。 “好罢。”她无奈的叹气。 玉手一招。摄来一个绣墩。坐到萧月生跟前。靠的极近。清幽香气不停钻到萧月生鼻中。 她抬头。明眸如水。投到萧月生脸上。正色道:“师父。我打听了一下。嵩山派上下。并没有辟邪剑谱的消息。” “哦----?”萧月生眉头一挑。放下白玉雕像。站起身来。推开窗户。一阵清气顿时涌进来。 清气却无法冲散淡淡幽香。仍在他鼻前缭绕不绝。 负手踱步。几步之后。他停下来。望向江南云:“少林派可曾插手?” 江南云摇头:“听说。方证大师仅是停留了半日功夫。应是没有机会。” “方证大师一直没有信儿过来罢?”萧月生皱眉问道。 江南云缓缓点头。黛眉皱起来。想了想。道:“师父。这是不是说。方证大师并没有说服嵩山派。他们仍是心存报仇之念?” 萧月生点头:“嗯。嵩山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心气儿仍未打散。……谁做了掌门?” “好像还未选出来呢!”江南云摇头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:“待选好了掌门。新任掌门的第一件事。便是替左冷禅报仇。” “那再好不过!”江南云抿嘴轻笑。哼了一声。道:“这帮嵩山派的家伙。一肚子坏水。不能不防。若不是顾着方证大师的慈悲胸怀。我早去灭了他们!” 萧月生皱眉扫她一眼。哼道:“这些事。你想想便是。何必说出来。女人家。需的含蓄才是!” 江南云白了他一眼。点头称是。 萧月生清咳一声。沉吟道:“碍于方证大师。确实不宜主动出手。待他们再来报仇。便可光明正大。挑了嵩山派!” 江南云点头。心中思忖。师父不愧是师父。明明想这么做。却不说出来。讲究一个含蓄。山。马上便要坠落下去。却仍挥着余光。柔和而瑰丽。整个华山被染成金红。 华山脚下。一道紫影飘过。沿着华山的小路。速度奇快。转眼之间。已是上到了半腰。 华山派侠于玉女峰下。半山腰上。一个高大的牌坊耸立。上书华山派三个大字。气势万千。 牌坊之下。有一个亭子。有些破败。 亭内坐着两个青年。身上打扮。乃是华山派的弟子。长剑挂于腰间。须臾不离。 华山派有剑在人在。剑亡人亡之训。 两人正在说着话。说说笑笑。颇是欢快。忽然眼前闪过紫影。忙转头望去。 “站住!什么人?!”两人腾的站起。飞身掠过小亭栏杆。飞出小亭。来到路口。双手一拦。挡在紫影之前。 紫影停下。却是一个俊美的青年。脸如冠玉。嘴若涂丹。剑眉斜长入鬓。眼若寒星。熠熠闪光。目光却是冷漠阴沉。 扫了二人一眼。紫衣青年淡淡道:“这里是华山派罢?” 一个华山弟子踏前一步。打量着他。点头道:“不错。正是华山派。……尊驾高姓大名。前来华山派有何贵干?!” “令狐冲何在?!”紫衫青年冷冷道。惜字如金。 另一个华山派弟子问:“你找大师兄?!” 紫衫青年点头。一言不。目光淡漠扫二人一眼。 两个弟子身为知客之职。见过的人已不少。眼界颇宽。却看不出此人的身份。似是贵家少爷。又像名门子弟。虽看不出。但此人气度不凡。定非常人。不能怠慢。 被他冷漠的目光一扫。两人心里不由泛起一股寒气。暗自打了个冷颤。好像被一条大蛇盯住一般。 “令狐冲此时在山上罢?!”紫衫青年冷冷道。 二人点头。一个弟子道:“你找大师兄何事。我可先去禀报。再请上山!” 紫衫青年冷笑一声:“不必通禀。我找令狐冲比武!” 说罢。身形一闪。蓦然自二人中间穿过去。身形一晃。已经跑出十余丈远。身法奇快。二人反应不及。 “站住!”二人忙大喝。追了过去。另一个人自怀中掏出一个竹管。朝天空抛出。 “砰”的一响。天空中炸开一道黄烟。在空中凝而不散。形成一团黄云。 紫衫青年顿了一下。抬头看一眼天空。冷笑一声。不再理会。身形飞速前行。在山上留下一抹紫烟。 华山派的两个弟子见状。停下了追赶。眼看着他越行越远。再追也是无用。 另一个弟子伸手入怀。抽出一个竹管。甩手扔到空中。 “砰”的一响。再次出现一团黄云。凝而不散。 先前的黄云仍凝在空中。没有散去。这一团出现在它旁边。两朵黄云凝立在空中。 他们摇头叹息。看了看山路。又看看天空。“师兄。咱们不必追上。还是回去罢。”一个弟子无奈摇头。苦笑着一摊手。 “嗯。追也追不上。他去找大师兄。定讨不了好的!”另一个弟子点头。冷笑一声。 “就是。大师兄剑法。啧啧。那可不是吹的!”先前弟子点头不迭。赞叹道。 二人说着话。回到了小亭中。眼神却是开始警惕起来。左顾右盼。生怕另有一个人闯进来。那二人的罪过可就大了。 紫衫青年飞身来到玉女峰下。便见到一群人正等在那里。仔细的端量着他。 他扫了一眼。没有见到年长之人。先前一个。乃是俊美不凡的青年。神色沉稳。一动不动。如一杆标枪傲立。 他的身边。一个男子一身青衫。懒洋洋站在那里。透着一股不羁与洒脱之气。 青衫男子身旁。一个桃红色罗衫的少女俏生生站着。秀丽过人。一阵风吹来。吹动着她的衣角。款款如鲜花绽放。 他目光一凝。转注于青衫男子。心下暗忖。此人必就是令狐冲了。那先前的一人。必是华山派新任掌门林平之! 林平之与令狐冲身后。还有几个华山派的弟子们。满脸兴奋的望着他。 他们是看到了天空中的两团黄云。忙赶过来看看。到底是何方神圣。硬闯到华山派来! 近一年来。随着林平之与令狐冲声名鹊起。再有嵩山派左冷禅的身死。泰山派的惨败。华山派越的兴旺。无人敢于小瞧。 敢到华山派来撒野的。并未有过。如今第一次碰到。他们大感兴趣。觉的新鲜。忙过来看看。 “尊驾何人。前来硬闯华山派?!”林平之踏前一步。抱拳一礼。淡淡说道。 他声音不大。却凝而不散。在清风中缓缓送到对方耳中。神情沉稳。不卑不亢。颇显大气。 紫衫青年上下打他一眼。冷冷道:“我久闻华山派令狐冲的剑法第一。前来讨教!” 林平之眉头一皱。扫了他一眼。暗自思忖。此人说话。明显带着挑拨之意。其心可诛。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?! “你是来找大师兄切磋剑法?!”林平之淡淡问道。 紫衫青年点头。转眼望向令狐冲。紧盯着他:“令狐冲。听闻你剑法超级。当世罕有。我前来领教!” 令狐冲踏前一步。来到林平之身旁。懒洋洋一抱拳。笑道:“我可不喜欢与人动手。你从哪里来。回哪里去罢!” “今天。你不比不成!”紫衫青年冷笑一声。负手而立。神情倨傲。目光冷漠。 令狐冲眉头一皱。剑眉耸了耸。摇头道:“我成心不比。你能奈我何?!” “我杀了你!”紫衫青年冷冷道。 令狐冲不由笑了起来。左右看了看。摇头道:“你若能杀了我。倒也是你的本事!” 其余人也纷纷微笑。觉的这个紫衫青年人倒英俊。说话却不靠谱。大师兄的剑法。天下罕见。谁能杀的了他?! 这个紫衫青年蛤蟆吃天。好大的口气!他们纷纷露出不屑的微笑。 “杀不了你。我杀她!”紫衫青年伸手一指。 那个方向。正是靠在令狐冲身边的岳灵珊! 令狐冲脸色一沉。剑眉耸了耸。沉声道:“本以为阁下是个直人。却不想行事如此。令人不耻!” 紫衫青年冷笑一声:“你跟不跟我打?!” 林平之上前一步。按剑挡在岳灵珊身前。与令狐冲并肩而立。沉声道:“阁下如此。莫怪我华山派无情!” “嘿嘿。无情。你们华山派可曾还有情?!”紫衫青年冷笑一声。仰天打了个哈哈。嘲讽之意溢满话语。 “掌门师弟。莫与他废话了。我跟他打一场!”令狐冲站出来。沉声说道。 “大师兄。还是让二师兄先来罢!”林平之沉吟一下。 令狐冲摇头。他明白掌门之意。是先让二师弟探一下虚实。再出手切磋。更有把握。 不过。令狐冲对于自己的独孤九剑颇具信心。不必如此。当今天下。除了观云山庄的人。掌门师弟。还有恒山派的仪琳掌门。再没有什么敌手。 他随着剑法的增强。信心越充足。 林平之见他神情坚决。沉吟一下。缓缓点头。算是同意。 岳灵珊一脸紧张。看了看大师兄。又看了看掌门师弟。不知如何是好。 “师姐。放心罢。大师兄敌的过他。”林平之低声安慰。 岳灵珊转身。点点头。强按担心。退后两步。跟在林平之身边。朝场中看去。心中担忧。 令狐冲踏前几步。长剑缓缓抽出。斜指着紫衫青年。一抱剑柄。沉声道:“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!” “我姓左!”紫衫男子淡淡说道。不再说话。双眼紧盯着令狐冲。脚下缓缓而动。 “动手罢!”令狐冲淡淡而道。一颤长剑。 “好!”紫衫男子沉喝一声。蓦然化为一道紫影。宛如紫电一般射向令狐冲。 其速度奇快无伦。周围众人只觉眼前紫衫一闪。已到了大师兄身前。寒光闪动。 令狐冲心中亦是一惊。只觉眼前一花。寒气刺来。 心中凛然。下意识的。他一个破剑式。顺着寒气方向刺去。已是尽展平生绝学。 “叮叮叮叮”清脆金铁交击声响起。不绝于耳。随即紫影一闪。再次退回两步。 他长剑斜横于胸前。双眼微眯。紧盯着令狐冲:“果然好剑法!不愧是华山第一剑!” 令狐冲微微一笑:“华山第一剑。却是错了。我的剑法。比不过掌门!” 他性子洒脱。不屑于拍马。但更容不的别人抬高自己。他所说的。只是事实而已。 紫衫青年冷笑一声。看了林平之一眼。见到他神色沉稳。一动不动。眼中并无波动。 “阁下姓左。与嵩山派的左盟主是何关系?!”林平之沉声问道。若有所思。 众人不由一怔。想到了他刚才所报的姓。 “他乃我父亲!”紫衫沉声哼道。脸色阴冷。死死盯着令狐冲。冷笑道:“他生前曾说。华山派有令狐冲在。便不会坠落。我倒要看看!” “怪不的……”林平之沉吟着点头。片刻后抬头。道:“你所使的。是不是辟邪剑法?!” 紫衫青年一怔。转过身来。也不怕令狐冲偷袭。望向林平之。露出惊奇神色来。 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平之。他点头道:“怪不的你做了掌门。脑袋就是与常人不同!” 他微一抬下颌。傲然而道:“不错。我使的正是辟邪剑法!” “果然如此!”林平之点头。神色仍旧沉稳。 当初左冷禅身死之后。林平之便曾猜测。不知辟邪剑谱花落哪里。毕竟曾是林家之物。 如今他已息了练辟邪剑谱之念。自己如今的剑法。更在辟邪剑法之上。只是那是林家之物。若是能够夺回。也算不愧对祖宗。 “大师兄。小心一些。这是辟邪剑法!”他转头对令狐冲道。 令狐冲微微一笑:“这便是辟邪剑法?!……好的很。正想见识一下!” 网友上传章节 第423章 先除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44 本章字数:11376 他一振长剑,微笑道:“辟邪剑谱,我闻名已久,早想见识其玄妙,没想到左盟主意外身殒,我心有遗憾,却在今天碰到了,也算了我一桩心愿!” 紫衫青年嘴角微撇,带着冷笑,倏然一剑刺出,奇快如电,划开空气,如一道流星,出现在令狐冲眼前。(提供最新章节阅读> 令狐冲长剑“嗡”的一响,迎上前去,空中幻出数把剑,其剑太快,超出眼睛承受,出现幻影。 他一直使用黑铁剑练习,膂力变得奇强,挥动长剑,即使不用内力,亦是奇快无伦。 “叮叮叮叮”长剑交鸣声不绝,清脆动听。 令狐冲稳稳站立,身旁一道紫雾变幻,绕着他身子旋转,寒光不时的迸射而出。 其余诸人紧盯场中,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,这般奇快绝伦的剑法,罕得一见。 很快,岳灵珊转开眼睛,甩一甩头,她一直紧盯着,心中担心,这一会儿的功夫,便觉天旋地转,头晕恶心,不敢再看。 林平之右掌伸出,轻轻贴到她背上。 岳灵珊只觉一股温润气息潺潺注入,在经脉中流动,如小泉流水,在膻中盘桓数息。 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淡,如同阳光出现,冰雪消融。 温润的气息仍在体内流转,周身懒洋洋的,舒适得很。她转过头,对林平之一笑:“小林子,多谢你了。” 林平之微微一笑,摇摇头,转眼望向场中。 他虽成了掌门,岳灵珊口中,仍称其为小林子。但在外人面前。却是以掌门师弟相称。 紫雾缠绕着令狐冲,令狐冲却巍然不动,长剑挥动的幅度极小,贴着身体。间不容的抵住。 身体温润详和,岳灵珊再观看二人比试。不再难受,反而眼光越的清晰,仿佛靠近了一般,大师兄衣衫的纹理,化为紫雾般的紫衫青年。皆清晰可见。 她心中惊异,没想到小林子的内功如此深厚。本以为他剑法高明,内功也如此,比大师兄可是高明多了。 叮叮声不绝于眼,这般功夫,已经近百招过去。 令狐冲挥动长剑,潇洒自如,长笑一声,道:“可是使完了一遍辟邪剑法?!” “使完了又如何?!”紫衫青年冷笑一声,身形不停,风驰电掣一般。声音飘忽。忽远忽近。 “唉……,你地辟邪剑法。火候还差得远呐!”令狐冲露出失望神色,摇头叹息道。 说罢,长剑疾刺,直直一剑,并未直接刺向紫影,而是刺其左侧地虚空。 “叮”一声清鸣,紫影一散,现出他身形,踉跄后退一步,震惊的望向令狐冲。 令狐冲懒洋洋收剑,摇头一笑。 紫衫青年大觉不可思议,自己正杀机盎然,觉得令狐冲的防御岌岌可危,再加一把劲儿,便能击破。 眼前却忽然出现一剑,刺向自己必经之处,他全力出招,奔行极速,没有留余地,变招不及,眼挣挣看着自己撞向剑击。 危机之刻,他舍命一搏,强行扭转经脉内力,刺出的剑回收,抵住了这一剑。 他脸色一红,噗地吐出一口鲜血。 “你走罢,待练好了剑法,再来寻我不迟!”令狐冲一摆手,意兴阑珊。 林平之剑眉轻挑,淡淡望着紫衫青年,若有所思。 紫衫青年自嘲一笑,长剑举到眼前,轻轻一掷,顿时**地下,仅留剑柄。 他转身而去,化为一道紫烟,转眼之间,消失于山路下。众人散去,林平之朝令狐冲打个眼色,岳灵珊跟在令狐冲身后,三人来到了正气堂中。 林平之坐下,摇头道:“大师兄,你不应将他放走的。” “他虽然练地是辟邪剑法,便火候太差,不得其门而入,难有成就的。”令狐冲笑道。 林平之摇头,叹了口气,道:“他是左冷禅的儿子,怕是对萧先生痛恨入骨。” “凭他?”令狐冲摇头笑道,不屑一顾:“他便是再练上一百年,也伤不到萧先生!” “辟邪剑法不同,剑走偏锋,进境奇快,不能不防!”林平之摇头叹道。 “哈哈,放心罢,师弟,你想想,左冷禅天纵奇才,修炼了辟邪剑谱,还不是被萧先生随意杀了!”令狐冲笑了起来。 林平之一怔,想了想,笑着摇摇头:“我是瞎操心了!” “你这是关心则乱!”令狐冲呵呵笑道,懒洋洋接过弟子们送上来的茶盏,笑道:“不过,辟邪剑法确实不凡,他修炼的时间怕是很短,若是寻常高手遇到,面对如此奇快地剑法,怕是招架不来!” “大师兄,吹法螺!”岳灵珊一皱秀挺的鼻子,重重哼道。 她刚才一直提心吊胆,此时怒气涌上来,便想秋后算帐,想找令狐冲地茬儿。 “呵呵,我也是占了便宜,师弟你的剑比他快得多,跟你切磋习惯了,倒不觉他如何难缠。”令狐冲笑道。 林平之点头,紫衫青年的剑虽快,比起自己的剑来。还是差了许多。不足为虑。 “若是常人,乍见如此快剑,怕是措手不及,应付不来。”令狐冲摇头道。 “嗯。此人还得小心!”林平之点头,有些不放心。 再。有这般好的机会,讨回辟邪剑谱,白白放过,有些可惜了,他暗自感慨。 “放心罢。辟邪剑谱,萧先生早已看过。对辟邪剑法再熟悉不过,他翻不起风浪来的!”见他如此,令狐冲再次安慰道。 林平之苦笑一声,点点头。 “小林子,辟邪剑谱本是你家地,你是不是想夺回来?”岳灵珊忽然开口。 她毕竟是女子,细心敏锐,看到了林平之地异常,脑海中灵光一闪,忽然悟得。 林平之一怔。抬头瞥一眼岳灵珊。点点头:“嗯,师姐说得不错。我想夺回剑谱!” “千万别!”令狐冲忙伸手,摆手不迭。 林平之与岳灵珊望向他,露出询问神色。 “这东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,现在咱们还不宜夺回来,先放在嵩山派罢!”令狐冲忙道。 “大师兄,咱们华山派可是不弱啦,便是夺回来,也没人改再来抢的!”岳灵珊娇声哼道,白了他一眼。 “我知道,林师弟是想夺回属于林家之物,可是,时机不对,咱们华山派不够强,……况且,辟邪剑谱,也没什么大不了地!”令狐冲不望小师妹,对林平之耐心劝道。 林平之想了想,脸色沉毅,点头道:“嗯,大师兄说得对,再等等便是。” 岳灵珊白了令狐冲一眼,嘟着嘴,生起了闷气。 恒山派 仪琳做完晚课,便来到山下地山谷中,是萧月生一直住着的山谷,里面宁静详和。 每天忙完了事情,仪琳总是来这里坐一坐,在小水潭边地石床上盘膝而坐,看着清澈的潭水,任思绪飘飞。 清澈的泉水映着残阳的余辉,将她白玉似的脸庞映红,白里透红,娇艳绝伦。 她明眸如水,泛着迷朦地柔光,如梦如幻。 忽然,她抬起头,仰望天空,细细的眉毛蹙起。 天空中出现一个绚烂地烟花,出现三朵荷花,仿佛被人用水墨挥洒天幕上。 三朵荷花凝而不散,缭绕不绝,又像是镶嵌其上。 仪琳身形一晃,脚下轻飘飘而行,出了山谷,飘向山上,朝白云庵而去。 她轻功奇快,脚下如同没有沾地,身形如一缕轻烟,转眼之间,已来到了白云庵。 到了庵前,见到一众弟子们聚在一起,群雌啾啾,娇叱声不绝于耳,还夹杂着刀剑交鸣声,清脆袅袅。 仪琳心中一动,师姐们正在跟人动手! 她清咳一声,飘然靠近。 她轻轻一咳,声音不大,但送到每一个人的耳朵中,直撼心魄,血气为之一震荡。 仪琳的内功极深,常人练内功,唯有打坐修炼,她却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内力,步法与剑法,掌法,皆可练内力。 正在打斗的几人蓦然分开,众女尼转身,纷纷参见掌门,同时让开一条路。 仪琳身子一闪,来到近前。入目所见,三个女尼按方位而立,长剑出鞘,隐隐指着旁边的一个紫衫青年。 仪琳心中吁一口气,此人的武功并不够强,否则,已经逼师姐们使出融雪剑阵了。 融雪剑阵,乃是萧月生亲创,送于仪琳,做为恒山剑派的镇派之奇学。六人施展。便是二流高手,也可抵得住三四个一流高手。 若是恒山派武功高强的仪和仪清她们施展,足可抵得住当今天下任何一个高手了。 “这位少侠,前来敝派。有何贵干?!”仪琳合什一礼,神情肃穆。宝相庄严。 紫衫青年俊美过人,剑眉朗目,悬鼻朱唇,只是眼神却阴冷冰寒,令人心颤。 “你可是恒山派掌门仪琳?”紫衫青年冷冷问。目光冰寒,冷冷打量着她。 仪琳轻轻颌:“贫尼正是仪琳。” 这时。仪和师太凑到她耳边,低声嘀咕几句,仪琳秀气眉毛不停抖动,明眸盯着紫衫青年。 “好得很!”紫衫青年冷笑一声,看一眼仪和师太,沉声道:“我听闻,恒山仪琳师太剑法超群,特来讨教!” 仪琳轻锁着眉头,沉吟道:“出家之人,不逞狠斗凶。只是你强闯我恒山。若是不答应,却是示弱了。” “正是如此!”紫衫青年点头。冷笑道。 “那好罢!”仪琳点头,打量他一眼,轻声问道:“少侠高姓大名,可否见告?!” “我姓左!”紫衫青年神情一冷,哼声道。 “姓左?”仪琳讶然扫他一眼,这个姓氏,可是少见得很,却也有名得很,前五岳剑派的盟主,左冷禅! “左冷禅与你有何关系?”仪清师太忽然开口。 “家父!”紫衫青年傲然而道,目光冰冷,深深望了仪琳一眼。 仪琳只觉被一条毒蛇钉上,浑身冷。 仪清师太皱皱眉毛,上前到仪琳身前,低声道:“掌门,小心他下杀手,他与萧先生有杀父之仇!” 仪琳点头,她自修习清心诀以来,心智大开,灵动无比,已经想到了这一层。 “少嗦,动手罢!”紫衫青年冷笑道。 仪琳点头,伸出手来,旁边一个年轻女尼递上剑,乃是一柄古朴异常的长剑。 “剑名融雪,锋利异常,少侠小心!”仪琳檀口微张,吐字如珠,淡淡说道。 说着话,长剑缓缓出鞘,一抹寒光慢慢地涨大,周围地空气似乎降了几分。 一看即知,这是一柄宝剑,乃是萧月生亲自赠与仪琳,用以护身,剑名融雪,与其剑阵同名。 此剑性寒,与江南云手上的寒霜剑共为双璧,俱是吹毛断,削铁如泥。 紫影一闪,化为一道寒光,如一道箭矢疾射而出,瞬间便到了仪琳身前,奇快无比。 观战女尼之中,有地眨了一下眼睛,再睁开时,紫衫青年便已经到了仪琳的身前。 仪琳脚下一飘,如水上荷叶,轻轻一荡,如被剑风所吹走,间不容之际,斜斜一飘,避开了剑势。 紫影一顿,现出身影,扭身再动,变招刺向仪琳。 仪琳地步法,已臻意动身动之境,化为了本能,融到了骨子里,关键时刻,轻松的避过近乎偷袭地一剑。 紫衫青年心中暗惊,没想到她如此滑溜,这般轻晚的避开自己凝势一击。 “好剑法!”仪琳轻轻赞叹一声,长剑一挑,幻出三朵剑花,笼罩身前,形成一个区域。 紫衫青年一剑刺至,恰落到她长剑笼罩范围之内,只觉剑上一沉,仿佛陷入了沼泽中,剑上劲力如泥牛如海,化为虚无。 本是奇快的一剑顿了一下,身形显露,脸上满是吃惊神色。 仪琳融雪剑一抹。划出一道匹练。卷向紫衫青年,看上去舒缓悠闲,实际却奇快无伦。 转眼之间,长剑已至他喉咙前。寒气袭人,几乎要将他冻僵。吓得他急忙一退,倏然退出一丈远。 仪和师太皱起眉毛,轻哼道:“二师妹,他的身法如此快,透着一股邪气。是不是辟邪剑法?!” 仪清师太点头:“不离十!” “掌门她……?”仪和师太眉头皱得更紧,有些担心。 辟邪剑法声名在外。乃是左冷禅费尽心机所抢,想必是威力绝伦,她担心仪琳应付不来。 “掌门武功高强,定能应付得来!”仪清师太微微一笑,并不担心,欣赏着紫中的打斗。 她心思转得极快,辟邪剑谱,那是自萧先生手中流出去地,其上的剑法,想必是不放在眼中。 而掌门乃是他地义妹。二人感情极好。所授武学,定然差不了。 有此念头。对于辟邪剑法,她并不担心,反而兴趣盎然,想看看盛传天下地辟邪剑法,究竟有何高明之处。 “左少侠,你地辟邪剑法,火候尚浅。”仪琳长剑一收,插回鞘中,干净利落,摇头说道。 紫衫青年脸现红潮,心中怒火腾腾。 在华山派,挑战令狐冲时,他这般说,这一次,来恒山派,挑战仪琳,她也这般说,二人的语气几乎相同,都是对自己的蔑视。 他只觉胸中一股郁气堆积,不停翻涌,却泄不出来,闷得厉害,难得异常。 仪琳见状,眉毛一挑,问道:“左少侠,可是受伤了?!” “啊!”紫衫青年仰天长啸一声,身形一闪,化为一道紫烟,掠过众人,飘向山下,转眼之间,消失不见,唯有长啸在山谷中袅袅不绝。 众女尼面面相觑,互相打量一眼,摇摇头,真是个怪人! 仪琳挥了挥手,让她们各自去忙自己的。 场中只留了两人,仪和师太与仪清师太。 三人进了白云庵,来到旁边一间禅室中,室内摆设简单,极是幽静宜人。 “掌门,好像没听说左冷禅有儿子……”仪清师太摇头,神色不解地叹道。 仪和师太点头:“嗯,没听说过!” 仪琳眉头拨动着一串佛珠,眉头轻蹙,摇头道:“看他模样,应该不假……” 她这是跟她师父定逸师太所学,平常无事时,拨动佛珠,镇定心神之效极佳,是练神之手法。 仪清师太沉吟道:“左冷禅城府极深,行事向来深藏不露,说不定,是有意将子嗣隐匿,留下左氏一脉的香火……” 两人点头,觉得有理,凭左冷禅地行事手段,喜欢暗自伏藏,确实能做出此事来。 “此人练了辟邪剑法,是想向大哥报仇的。”仪琳秀眉轻蹙一下,露出担心神情。 “凭他地武功,伤不到萧先生地!”仪和师太摇头道。 “嗯,且不说他的辟邪剑法火候太浅,便是辟邪剑法炉火纯青,也是奈何萧先生不得!”仪清师太摇头。 仪琳点点头,也知道自己关心则乱了,大哥地武功通神,岂能怕他小小的辟邪剑法?! 中午时分,萧月生自炼丹室中出来,吃过午膳,江南云飘然而来,一身白衣,不染凡尘。 师徒二人来到了后花园,进弱水亭中。 萧月生懒洋洋坐着。手上一只白玉杯。轻轻晃动,醇香酒气若有若无。 江南云柳腰靠在朱色栏杆上,身子微曲,仿佛摇曳地鲜花。迎风怒放,容光逼人。 “师父。华山派与恒山派都有书信过来。”江南云一掠鬓旁秀,瞥他一眼。 萧月生眉头一挑:“哦?可有什么事?” 江南云漫不经心的道:“忽然蹦出一个左冷禅的儿子,练了辟邪剑法,寻他们比试。” “辟邪剑法?”萧月生眉头皱起,想了想。道:“左冷禅真有一个儿子?!” “嗯,少镖头与小师叔都觉得。不离十。”江南云轻轻颌,紧盯着他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:“好呀,这样一来,嵩山派可就有了新掌门了!” “会是他么?”江南云明眸闪动,波光闪闪,露出感兴趣的神情,仿佛有一场好戏要开锣。 “嗯,现在嵩山派群龙无,各自为战,谁都不服谁。唯有一途。推举他为掌门!”萧月生点头,轻轻一笑:“观史知今。自古以来,莫不如此!……这可是他的莫大机缘,是龙是虫,看他如此把握住机会啦!” “师父,他是左冷禅的儿子,总不会太差,说不定真地成为第二个左冷禅,……总是个威胁,不如先除去罢?”江南云黛眉轻蹙,抿嘴一笑道。 萧月生沉吟,摇晃酒杯,若有所思。 片刻后,他点点头,道:“嗯,除去也好,算是对嵩山派地一个震慑。” “那……,又要我亲自出手?”江南云无奈的叹息一声,有气无力的问道。 萧月生摇摇头,微微一笑:“这一次,咱们师徒两个一起,做得神不知鬼不觉!” “再好不过!”江南云跳起来,欢声笑道。 “不过,是你亲自出手,我在一旁看热闹!”萧月生微微一笑。 江南云顿时露出无奈神情,叹息道:“师父,你干嘛不显一次身手,让我瞻仰一番?!” “我若做了,岂能有机会锻炼你?!”萧月生摇头。 “唉……,好罢!”江南云无奈地点头,垂头丧气。嵩山派的产业,只是位置偏僻,没有人过来。 嵩山派地弟子们一直以为,这里太过偏僻,不会住着人。 清晨时分,这座小院传来呼呼的风声,却是长剑划破空气,撕裂气流所的声音 如此声音,显然出剑速度极快,超过常人的目光追踪。 小院当中,一个人正在练剑,身穿与旁人一样的紫衣,剑光霍霍,奇快无伦,只是周身上下,笼罩着一层冰寒地气息,状似鬼魅,令人恐惧。 小院当中,立着一个木桩,桩上写着三个字,颇是显眼,却是“萧一寒”三个大字。 这三个字歪歪扭扭,丝毫没有气魄。 他看得却是双眼喷火,身形奇快,饶着木桩而行,时而疾刺一剑,直刺萧月生三个字的“月”字。 此人一身紫衣,相貌俊美,正是左冷禅之子,前两次分别挑战华山派与恒山派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424章 龟藏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45 本章字数:21935 院中现出萧月生与江南云的身形。仿佛虚空中有一扇门。他们推门走出来。 江南云一身雪白貂裘。容光如雪。雍容华贵。 她明眸若水。扫一眼的下的紫衫青年:“师父。他可是死的不明不白。到了阴曹的府。也不知究竟怎么死的!” 萧月生摇头。叹息一声。道:“人的潜力是无穷的。**是力量的钥匙。他报复之念如此强烈。只能除了。”